m國,深巷。
路燈昏黃的光線被黑暗的夜『色』肆意侵吞。
寒元夕從未像此刻絕望過。
回頭,是死路。
眼前,是被十數個黑衣堵成的人牆。
她被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老板的意思,盛小姐隻要乖乖留在m國,他就不會為難你。”開口的是為首的刀疤男。
寒元夕冷哼一聲,“不為難,鬼才信。”
那晚,要不是她路過……他們口中那位盛小姐,慘白的臉上淚水肆虐,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如果她晚一步,事情就會不堪設想。
隻要想到這些,她就怒氣溢滿胸腔,銳利的眸光從眼前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寒元夕隻想到兩個字。
畜生!
後腳跟抵在牆上,輕輕借力,寒元夕騰起飛踢向為首的刀疤男。
“砰”的一聲,刀疤男被寒元夕踹出了半米外。
“把她給我抓起來。”刀疤男怒吼,被踹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一拳難敵四手,寒元夕擅長的是單打。一下十幾個人全湧上來,她很吃虧,寒元夕盡量護著自己的要害。
纏鬥了十來分鍾,寒元夕的體力漸漸不支。
“一棍子打暈帶回去,捆起來完事,這樣打打什麼時候。”忽然有人折去巷口堵著的車子裏,取來幾支棒球棍。
寒元夕倒吸冷氣。
“乖乖跟我們回去,能少受點皮肉之苦。”為首的刀疤男扛著一支棒球棍。
背光,看不清表情,仍覺目『露』凶光。
一記悶棍砸在寒元夕的手臂上,震的整隻手幾乎麻痹。
寒元夕下意識往後退,堅實的牆壁抵住往後的步伐。
就在棒球棍齊齊砸下來時候,寒元夕感覺一陣淩厲的勁風掃過。
“砰!”
“砰!”
“砰!”
連著好幾聲重物落地聲響起,十數個黑衣人齊齊倒地。
預期的疼痛沒有在身上炸開,額頭仍嚇出一層冷汗。
寒元夕還沒來的急說一聲,“謝謝。”
隻聽來人一聲渾厚的,“滾。”
地上打滾的黑衣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
來人彎腰,從地上撿起什麼,塞進寒元夕手裏。
轉身,逆光而去。
微弱的路燈光芒,勾勒出那人勁瘦頎長的身形。
一米八幾的身高,應該很帥。
可惜沒有看清正臉,寒元夕隻能隱約記得他湊近時,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讓她心跳怦怦如小鹿『亂』撞。
手心裏的草莓錢包底下,有顆尖銳的物體紮著掌心,讓寒元夕瞬間清醒。
拿開錢包,一顆藍寶石袖扣靜靜躺在手心裏。
深邃的藍『色』,如同剛才那人一般神秘。
救她的人,他是誰?
———
z國,十洲國際酒店。
寒元夕穿著一身鵝黃的及地小禮服,站宴會廳入口。
“忘書公關盛小姐,請您跟我來這邊簽個字。”穿著黑西裝白襯衫的侍應生,展開燙金的邀請帖,仔細的看過之後,合回去,引著寒元夕往一邊簽字台走去。
剛走兩步,寒元夕就感覺到了不妥。
她正轉身要跑,立刻有兩個穿著黑西裝,人高馬大的侍應生擋在寒元夕麵前。
“盛小姐,霍少有請。”說話的,還是最開始那個文質彬彬的侍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