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百米的走廊居然可以那麼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淩瀟瀟糾結了兩分鍾,突然間就大徹大悟,換上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喜歡我,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幹?

我何必要愧疚?

重見天日,溫軟的陽光撫慰著淩瀟瀟蒼白的臉頰,她認認真真的直視著程嶽白的眼睛:“我心裏有你,但這不是愛情,更不是你要挾我的理由。”

她心裏有他,這點她從來沒有否認過,哪怕是在魏北揚麵前,她都供認不諱。

但是那種感情,絕對不是愛情。她也可以確定。

淩瀟瀟甩開了程嶽白的手,說:“我希望我們都能冷靜幾天。你對我,也許隻是一種占有欲在作祟,因為得不到,所以就成了魔障。”

說罷,她轉身就走,把程嶽白留在身後。

他望著她的背影,低聲說了一句:“我已經入魔了,可那又怎樣?”

淩瀟瀟沒想到離開了一個男人,另一個男人又出現了。

淩瀟瀟打車回到公寓,愕然發現自己的門鎖躺屍在地上。房門大開,難道是進小偷了?淩瀟瀟吃了一驚,心道家裏有不少不能被外人見到的東西,連忙衝進屋子裏——

卻看見,某人叉著雙腿,大爺似的坐在她家的沙發上,雙臂環胸,合著眼假寐。

聽見動靜,他懶洋洋的掀起眼皮,“嗯?”了一聲,極富磁『性』,足夠讓女人酥軟身體。

淩瀟瀟無語的看著他,道:“魏大爺,您改行做賊啊。”

這特麼在軍隊裏學到的開鎖技術終於應用到實際中,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她家。

魏北揚無辜的攤手:“我偷你什麼了?”

淩瀟瀟和他大眼瞪小眼,麵無表情,好像是一塊大理石板雕刻而成。

還是魏北揚自我解嘲道:“你這屋子裏沒一樣我看得上的值錢東西。”

“那你還進來?”

“等你啊,你值錢……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淩瀟瀟低頭看了看,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

魏北揚氣得翻了個白眼:“一百四十六個,我記得,等你開機了看看,分毫不差。”

“你野哪去了?連個電話也不回?你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嘛?”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和淩瀟瀟說話,也不是裝模作樣的吃醋,也不是若有若無的試探,也不是刻意煽情的溫柔……而是一種家常便飯的問詢。

好像是丈夫等待著晚歸的妻子,質問她:“你晚上去哪兒做麵膜了?我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菜全都涼了!”

淩瀟瀟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幅口吻,他太自然了,她說什麼都是刻意。

魏北揚就在她的沉默中理解出了更加深層的含義,歎了口氣:“下次和程嶽白見麵,告訴我一聲,我又不會攔你。”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畢竟我是你前男友,沒辦法阻止你找第二春。”

口是心非,可不盡是女人的專利。

淩瀟瀟忽然問他:“假如……我是個s,你怎麼看我?——m也可以。但我不喜歡被虐。”

魏北揚正要喝水,聞言差點沒噴一桌子,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程嶽白怎麼你了?你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