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老子忍不了(1 / 2)

傾世的大火焚燒著天際,滾滾的黑煙伴隨著一聲聲爆炸的巨響飄向遠方。兩個人的身影,背對著大火,麵朝大海,眼神中隻有無限的哀傷。

年長的老人,即使是在這非洲沙漠裏也穿著厚重嚴肅的道士服。雙眼用布條遮住,明顯是個瞎子,但他好像能看清一切,麵對著出生的太陽,那仙風道骨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會駕鶴西去。

老人歎口氣:“你已經決定了嗎?我還沒來得及教你什麼。”

年輕人一米七五的個體,乍看是爛大街的長相,但用心留意下卻久久無法忘懷,那深邃哀傷的眼神,那妖異布滿左臉上的血色紋身。

年輕人光著膀子,褲子和鞋是普通的工人勞保服,上身堅實腱子肉有著黝黑泛金的色彩,全身布滿了日式太刀留下的傷口,淺而狹長,血跡未幹。

年輕人緩緩開口:“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在婚禮現場吧,但我的未婚妻在她人生最幸福的時刻成為了人們的笑柄。身穿白婚紗的她眼睜睜看著新郎被帶走,罪名連環殺人。我就是那個新郎,要不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拚死相救,我已經冤死荒野。

我逃到這非洲沙漠五年,還是不肯放過我,還連累這麼多人。我該回去解決這一切了,我的未婚妻說會一直等我,我欠她一場盛世的婚禮,我要她成為最高貴的新娘!”

老人頷首:“既然你下定決心,我也不再阻攔。記得師傅交代過你的事情。要親手殺死紅門家主!這是為師給你的唯一命令!”

身為華國人,紅門無人不知,世界上散布麵積影響力最大的黑幫就是紅門,軍火毒品人口隻要來錢快的行當紅門百無禁忌。而現任紅門家主更是英雄蓋世的無人能及,上任時豪言誰能殺了他,就能繼承他的一切,而現在四十餘年過去,他依然穩坐釣魚台站在世界地下勢力的頂端。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紅門家主必當死在自己手上。年輕人回頭看去,風卷著黃沙灑在滿地的屍體上,像是一場盛大的悼念。沙丘上整齊排列著與年輕人一樣製服的屍體,足足百人。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瞎眼老人和年輕人腳下躺著5個麵帶鬼麵的倭國忍者,手腳經脈已經被挑斷,嘴中的牙齒已經被盡數打掉,牙齒裏包裹著自殺用的毒藥,五個人不停用倭國語嚷嚷咒罵。

年輕人點燃一根煙,輕輕的對著忍者說:“我是個石油工人,你們知道石油裏含著多少人血嗎?”

年輕人熟練的打開采油用的大型離心機,機器艙裏還滿是未處理過的石油,將忍者扔進機艙。

忍者在石油原漿中緩慢下沉,一名忍者無法忍受石油灌進嘴裏的痛苦,大喊:“放了我,我知道是誰接的殺你的單子,你順著他就能找到誰要殺你了。”

其他忍者紛紛用頭拚命撞擊著高密人咒罵,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年輕人慢條斯理的操作著機器,往裏麵灌著原油。

“閉嘴吧!你說了,我也要幹死你,何必呢!本大爺殺人放火也能問心無愧!我想知道的,我自己會查出來的!現在記好了!殺人者,華國,張晨予!”

離心機最小功率緩慢開動,五分鍾後屬於人的聲音消失了,年輕人一根煙抽完,打開卸槽,一大堆粉末狀粘稠物流出,年輕人張晨予撇撇嘴:“果然都是混蛋,死了,連肉骨渣都是黑色的。”

張晨予做好這些,臉上的血色紋身卻消失不見了,告別師傅,登上了開往華國的偷渡船。師傅瞎掉的雙眼目送徒弟遠去,挺拔的身體微微駝起,仿佛已然瞬間老去。

經過三次轉船,張晨予終於坐上了偷渡進入華國的船隻。一艘看起來老邁的,隨時會散架完成自我救贖的漁船。

就服務來說,華國的蛇頭無疑是最次的,前麵的偷渡船好賴是住集裝箱的,華國的偷渡船是用漁船改裝的,偷渡客藏身的地方就是魚艙,艙裏全是水,水位達到了人胸口的位置,整個就是一水牢。

張晨予聞到空間中一股醉人的味道,看來是快回國了。空間中的味道和華國公共廁所的味道一模一樣!

突然空間中幾聲噗啪的氣泡爆裂聲傳來,伴隨著陣陣惡臭,持續不斷,且節奏分明,張晨予忍不住點評:“排放尾氣說明他的主人腸道身體很健康,值得高興噢!可是呢?問題來了,這特麼是誰放的?還能有點公德心嗎?能不能要點臉啦?”

張晨予挨個觀察房間裏的十個偷渡客,很快就找到了肇事者,一個臉上有巨大刀疤的大個男人,一臉銷魂的表情,那迷離的眼神也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