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有個死人。
小弟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也不是這個死人的情狀有多恐怖,小弟盯著這個人看得原因是因為這個死人他認識,他是誰呢?
錢大夫。
這個死人就是錢大夫,錢大夫為什麼會死在這裏。
其實道理很簡單,無論誰帶那麼多銀子在身上,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所以錢大夫已經躺在了這裏。
但是所有人都仿佛沒看到這具屍體一般,都在看著這大廳中央的高大漢子南霸天。
小弟抬頭道:“錢大夫是你殺的麼?”
小弟問話的對象當然是南霸天,因為這個時候,整個大廳隻有一個人敢講話,那就是南霸天。南霸天低頭看了眼南霸天,道:“你在和我說話。”
小弟道:“我在和你說話。”
南霸天道:“哦,那你可就錯了,和我說話不應該這個樣子的。”
小弟問道:“那應該是什麼樣子。”
南霸天道:“那得分人,有的人低著頭,有的人跪著,還有的人壓根沒有機會和我說話。”
小弟道:“那你覺得我該以怎麼樣的姿態和你說話。”
南霸天道:“我覺得你不配和我說話。”
小弟道:“我配不配和誰說話,不是你能決定的。”
南霸天:“哦,這燕子樓還有我不能決定的事情。”
小弟道:“以前也許沒有,但是現在已經有了。”
南霸天沒有說話,他隻是一揮手,他懷裏的女人已經如同飛鶴一般飛了出去。他懷裏的當然不是女人,情人巷裏沒有女人,可是誰又能說他不是女人呢?
如小果在飛出去的一刹那,手裏已經多出了一把劍,一把長五尺很是鋒利的一把劍。如小果的速度很快,早在三年前,如小果的劍法很淩厲,他號稱飛天狸貓,就在於他的速度。以藍馨對如小果的了解,如小果的劍法在江湖上絕對不會出五十名開外,而他劍下雖然亡魂不多,但是江湖人都知道,飛天狸貓的劍法絕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小弟現在的樣子好像就是在看一個人在開玩笑,而且嘴角似乎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這一劍不是玩笑,絕對不是玩笑。
這一劍已經到了小弟的胸前,隻需要半分,小弟就要血濺當場。
可是這一劍卻沒有刺出,因為小弟閃過了,沒有人看到小弟是怎麼閃過這一劍的,隻是一轉眼之間,小弟已經到了如小果身後。這時候如小果後麵全部是空門,隻要小弟一根手指,如小果就會倒下。小弟從沒有背後偷襲人的習慣,而且他已經發現了藍馨,一直在邊上看著的藍馨看如小果的眼神不對,這種眼神足以讓小弟抓狂。但是藍馨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小弟,隻是看著場上的如小果。
藍馨眼裏麵不知何時已經滿是淚水:“如小果。”
如小果看都沒看蘭馨一眼,隻是回過頭來看著小弟,冷道:“你明明有機會殺我,為什麼不動手。”
小弟沒有說話,因為藍馨說話的時候他很少插嘴,更重要的是,這時候看到藍馨這個樣子,他實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認得我了麼,如小果,我是藍馨啊。”
如小果依舊沒有看藍馨一眼,隻是冷冷地看著小弟。
小弟道:“藍馨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麼?”
如小果道:“我不是如小果,我也不認識藍馨。”
小弟看著藍馨,看著一臉傷心的藍馨。
南霸天也看著藍馨,冷冷地看著藍馨。
“藍馨?想不到我情人巷竟然進了女人來了,真正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南霸天開始笑,他笑的聲音很大,仿佛燕子樓的屋頂都要震下來一樣。南霸天已經出手,情人巷不能沒有女人,這是情人巷的規矩,南霸天當然要出手。
南霸天二十年就已經出名,一身橫練的十三太保功夫據說早已登峰造極,甚至刀槍不入。這時候他已經跳了起來,他的速度居然仿佛閃電一樣快,快的驚人,他伸手一抓,但是卻撲了個空。他定睛一看,原來藍馨已經被小弟拉到身後。
南霸天冷冷地看著小弟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能有如此輕功,能躲得了我的雷霆一擊。”小弟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南霸天的招式會更淩厲,更具殺傷力。他沒有猜錯,南霸天已經出手,拳頭攜帶者疾風如閃電迅雷一般攻向小弟。小弟沒有閃避,因為他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手中的三顆飛針已經射出。小弟的飛針自然已經不可與往日同時而語。月神一個月的傳授也不是毫無功勞的。所以小弟相信這一飛針射出,南霸天一定會拳頭吃痛,收回此招。但是他錯了,他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