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罄疑惑地看向牛桂芹——
牛桂芹惡狠狠地盯著吉罄,輕輕抖一下袖管,手裏赫然多了一把鋥亮的剔骨刀。
“吉罄,你我夫妻一場,而且有了孩子,桂芹非常感激。但事出無奈,今天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你非要一查到底,牛桂芹倒是願意奉陪,隻是希望真相揭秘之時,你千萬不要後悔。”
吉罄有些遲疑了,“啥意思啊?連你也牽涉其中啦?”
吉鰣幸災樂禍地說:“哥,你就是個傻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或許你離開神犢鎮太久,吉家大院早不是你想象當中的樣子。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哢嚓一聲,妞妞徒手捏碎了一隻茶碗。
吉罄見妞妞如此神力,不禁麵露驚恐之色。
妞妞麵無表情地說:“小叔,我最後跟你說句話,趕緊走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吉罄聽出了眾人威脅的意味,下意識地拔槍。
吉家女人們不緊不慢地朝吉罄圍攏過來,那一張張因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拚湊在一起,驚悚萬狀,難以言表。
吉罄嚇得連連後退,最終徹底崩潰,癱軟倒地。
見雎爺手持雙槍大步進門,吉家女人們迅速恢複了常態,各歸其位,有說有笑。
雎爺凶神惡煞般環視在場的吉家女人們,朝地上啐了一口,“還好老子來的及時,否則東哲格格給吉罄少爺的密令將變成一張廢紙。吉罄少爺,請借一步說話。”
吉罄試圖爬起來,但雙腿酸軟,不聽使喚。
雎爺見狀,一把揪住吉罄的脖領子,像拎隻小雞仔一樣將他拖了出去。牛桂芹放心不下,趕緊追出門外。
趁眾人的視線被雎爺吸引的當口,吉鰣立即俯身查看安放在桌下的炸彈,隻見定時器指針正巧指向“0”的位置。
吉鰣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雎爺拖著吉罄來到院子裏。牛桂芹跟了過來,衝上前將吉罄解救。
“放開我男人,有話跟我說!”
雎爺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吧!反正是個死,你們誰也逃不掉。給老子聽好了,東哲格格密令……”
大堂方向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大地震顫發抖,宛如地震般地動山搖。吉家正屋瞬間四分五裂,一角屋頂被震飛到了半空中,整棟建築隨即轟然坍塌。
雎爺疑惑地扭頭回望,被一根從天而降的房梁砸倒,一命嗚呼。
院子裏煙塵彌漫,遮天蔽月,暗夜中伸手不見五指。牛桂芹手絹掩住口鼻,在碎石瓦礫中哭哭啼啼,摸黑尋找自己的丈夫……
“吉罄你在哪兒?說句話呀!吉罄,吉罄你沒事吧?你答應一聲啊!”
然而,任憑牛桂芹如何呼喚,吉罄少爺始終沒有一絲動靜。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就此銷聲匿跡。
……
五十年後。
一輛伏爾加轎車行駛在通往神犢鎮的土路上。
開車的司機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手上一副雪白的線手套,身著幹淨整潔的中山裝,胸前佩戴主席像章,顯得精明幹練。
吉罄疑惑地看向牛桂芹——
牛桂芹惡狠狠地盯著吉罄,輕輕抖一下袖管,手裏赫然多了一把鋥亮的剔骨刀。
“吉罄,你我夫妻一場,而且有了孩子,桂芹非常感激。但事出無奈,今天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你非要一查到底,牛桂芹倒是願意奉陪,隻是希望真相揭秘之時,你千萬不要後悔。”
吉罄有些遲疑了,“啥意思啊?連你也牽涉其中啦?”
吉鰣幸災樂禍地說:“哥,你就是個傻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或許你離開神犢鎮太久,吉家大院早不是你想象當中的樣子。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