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啊的一聲大叫,往後退去。
劉大牛不知他又要施展什麼厲害功夫,忙退後兩步,凝神待敵。
見那人三十餘歲年紀,尖嘴猴腮,臉色黝黑,神色極是古怪,似乎想喊,又偏偏叫不出來。
他大奇之下,問道:“你到底打不打?做鬼臉幹啥?”
那人臉色忽然一變,痛苦之至,便此摔倒,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劉大牛大奇,知道自己不會半點功夫,這人刀法迅捷,武功定然不弱,自己萬萬不能一指頭就戳死了他。
他站在門外,也不敢進去,便這麼僵持一會。
房中一人驚呼一聲,道:“七哥,你......你怎麼啦?”聽聲音正是三兒。
他呼喝兩聲,便退在一旁,向著門外叫道:“什麼人?進來!”
劉大牛見七哥半晌不動,顯是死了,他手足顫抖,心中不住大叫:“我殺人了!他死了,我殺了他!我咋殺的他?”
其實剛才劉大牛體內真氣激蕩,四處尋找宣泄之口,他抬手一指,真氣正好外泄,盡數擊在七哥身上。
他內勁乃是推經結脈內勁,霸道之至,立時衝散七哥心脈,這才殺了他。
劉大牛不知自己無意之間,已將推經結脈內勁逼出體外,震死敵人,反覺這人實在脆弱,自己輕輕一戳,就把他給戳死了。
轉念又想,這人定是身有暗疾,否則怎會經不住自己一戳?
走進房去,心下兀自怕的厲害,見三兒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把鋼刀,擺開架勢,便欲砍向自己。
劉大牛膽子甚小,見到刀子,仿佛已覺刀子割在身上,伸手一指,道:“你別過來!”
三兒適才親眼看到劉大牛一指戳死七哥,知武林中有一門指力功夫,能殺人於無形,見他又是一指指來,嚇的冷汗直流,慌忙閃避。
他竄到右側,不覺有指風擊到,心想先下手為強,自己胡亂躲避,讓他指上兩指,豈不被動之至?
大喝一聲,竄上兩步,往劉大牛頭頂砍下。
劉大牛嚇的臉色蒼白,大叫一聲“媽呀!”,雙手亂揮。
三兒吃了一驚,畢竟性命要緊,不敢試他指風,又閃避一旁。
劉大牛一怔,心道:“他這麼怕我幹啥?難道我無意間學會厲害功夫了?”
想到這裏,心下得意起來,尋思:“我肯定學會厲害功夫了,不然咋一指頭就把那個人戳死了?”
眼見三兒又是一刀砍至,他大喝一聲,叫道:“一指神風!”雙手連點。
三兒麵如土色,劉大牛雙手齊指,自己避無所避,隻有敗亡一途。
他急切間單刀揮舞,舞起一道光幕,心想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連砍三四一十二招,這十二刀又快又狠,守的密不透風,已是他生平得意之作。
他不覺刀上有勁力擊到,心下大奇,見劉大牛兀自亂指,他收刀而前,霎時間明白過來,怒極反笑,大聲道:“好小子!原來是耍弄爺爺來著!”
一拳打在劉大牛左頰,跟著又是一腳,將劉大牛踢到牆邊。嘩啦啦一聲大響,劉大牛踉蹌不停,撞倒屏風,跌倒在地。
三兒陡然看到機關,又驚又喜,見台子上已無他物,料想定是蘇莫言等人取得,反身便是一掌,擊在蘇莫言臉上,大聲道:“東西呢?”
蘇莫言躺在地上,毫無反抗之能,顯是讓他點中穴道。
蘇適之看在眼中,額頭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此刻他渾身無力,豈不任人宰割?
蘇莫言大聲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李雪玲忽然插口道:“莫言姐姐,你就告訴這位大哥罷,你把東西給他,他也好放過我們啊。”
三兒大喜,啪啪兩掌擊過,蘇莫言臉頰已高高腫起,口角流血。
他道:“小娘皮,不知道爺爺的厲害?快交出來!”他也不知台子上究竟是何物,就這麼心急火燎的要。
蘇適之眼看孫女受辱,目中如欲噴出火來,但想此刻《殘陽真訣》在自己胸口,萬萬不能讓三兒發現,是以連連給蘇莫言使眼色,要她拖延時間。
原來婆羅沙星之毒經過酒泡,毒性已然大減。
蘇適之內功深厚,正自運功逼毒。
劉大牛聽到聲音,氣的胸口如欲炸裂,怒道:“李雪玲,你的心是鐵鑄的嗎?胡說八道啥呢?死色狼,滾過來讓哥一指頭戳死你!”
他腰間劇痛,一拳一腳挨過,渾身便如散架一般,背後血流加快。其時身子慢慢無力,已無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