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年,即創世曆1278年初夏。
迪恩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帶著少量隨從,從首都圖爾博出發,來參加二十年守夜騎士在巴約納隨口一說的約定。
格雷和莫托夫跟在後麵,他們已經成了中年人,格雷蓄起了矮人標誌性的胡子,而莫托夫則把胡子刮的幹幹淨淨。
“回想過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啊。”迪恩騎著馬,速度不快,向夜幕森林奔去。
“看看我們,曾經馳騁沙場的青年,都已經步入中年啦。”格雷回應道。
“老子才沒中年,就你他娘的最顯老。”莫托夫瞪了格雷一眼,於是二人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爭論。
從日常瑣碎上升到國家大事。二人喋喋不休。迪恩卻不以為然,深諳用人之道的他,看著兩位部下吵得不可開交,清淨的可是他自己。
凱裏和安妮也在家中打扮了一番,並說自己要去赴一個很重要約定。吩咐門口的守衛道:“有人來訪就讓他們到議事廳等著,要是不重要的人就聲稱自己不在。”
丹德首都內,一個奇怪裝束的人在左右看著熱鬧的街市。黑色的長袍掩蓋中軀體,厚厚的兜帽深深地將麵目隱藏其中,後麵背著一把銀光大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街上一名少女抱著一個羔羊,站在街角對著眾人道:“神愛世人,神憎世人。拋棄信仰,我們即為神。”
沒人理會這名瘋子一樣的人說的話,這名少女最近一直在丹德首都出現。宣揚著別人聽不懂的言論。
少女抱著羔羊,看著人流竄動,發現了那名帶著兜帽,身穿黑袍的神秘人。二人凝視了一番,隨後互相點了點頭。
凱裏公爵府外,其子薩克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
“少爺,這事情我們做就好了。”守衛勸說道。
“最近總是來一些自稱老戰友,老朋友的人來這裏糾纏,每一個和父親真正相識,父親已經被他們惹得發火幾次了。這次可不能將他們放進來了,進來就是求這個求那個的!”薩克正說著,街道中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那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請問這裏是凱裏公爵府嗎?”那名神秘人低聲道。
守衛立刻警覺了起來,回道:“你是誰。”
“我是凱裏的故交,前來求見他。”神秘人說道。
“公爵有令,任何人都不見。”守衛嚴聲回道,這樣省得請進去挨罵,這樣的冒牌貨每天都有。
神秘人遲疑了一下,很有禮貌的道:“我確實是凱裏…大人故交。”
薩克被這人惹惱了,站起身怒道:“說了不見!哪裏來的乞丐鄉巴佬!滾!”
“你的父親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神秘人兜帽中黑色的區域亮起兩道光,但很快熄滅了,轉過身,向街道外走去。
凱裏的女兒夏薇正有事出門,正看見自己的哥哥轟走了一名來客。問明來意後,歎了一口氣,道:“或許真的是父親的朋友呢?你看他穿的那麼破爛,也許真的有困難呢?你不應該趕他走的。”
“你總是太善良!”薩克回道。
夏薇沒有理薩克,轉身回到院子中取了些東西,向那名神秘人跑去。
“叔叔!叔叔!請等一下…”夏薇在後麵喊道。
黑袍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夏薇正端著一碗飯菜追了上來。
夏薇跑了幾步,喘著道:“不…不好意思…我的哥哥總是特別魯莽。剛才冒犯您了,這有些飯菜,您一定餓了吧。對了,再給您一些錢,雖然不多,聊表敬意。”夏薇掏出了十幾枚銀幣,另一隻手端著飯菜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