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和李茹芳的兩次邂逅,回想著在一起的每一個快樂時光,回想著她的美,回想著她的音容笑貌,回想著她的聰明可愛,回味著和她的吻,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作為已婚的男人,剛來到縣城剛三個多月,怎麼這麼快就喜歡上另一個她呢?
一陣風吹來,一個浪花打到岸邊,這是家鄉方向吹來的風,陰涼陰涼的,誌善打了一個機靈,遙望著家鄉的方向,他突然想起了妻子,想起了和妻子恩恩愛愛的美好時光,想起了在上縣城前給妻子許下的諾言,想起了可愛的女兒,心裏感到一陣內疚。
“不知道妻兒現在怎麼樣了”?聽著嘩嘩的流水,再次遙望家鄉的方向,誌善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三十一天,三十二天,三十三天,在心裏暗暗地數著和誌善第二次分手的時間,卻仍不見誌善的身影,陳若蓮心情越來越糟,為了不讓母親跟著著急,她盡可能地領著孩子,在村子周圍池塘邊靜坐,一邊是為了不讓母親看到自己心煩的樣子,另一方麵方便守望著誌善,好盡快地看到自己盼望已久的他。
荷塘邊,荷葉盡失夏日的欣欣向榮,開始大麵積枯萎,有的高高的掛在莖上,沒精打采;有的幹脆懶懶地趴在水麵上,在水的浸泡下,開始腐爛。凋零的荷葉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閨蜜們在怯怯私語,互訴傷心的往事。
回想起和誌善一起賞荷的美好時光,想著誌善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看自己,不覺一陣心酸。眼看著天氣越來越涼,當初是誌善會很快過來接她們娘倆,隻是帶了幾件臨時穿的衣服,不足以抵禦越來越涼的秋風,可是要是現在領著小月月就這麼回去,萬一誌善趕過來就會撲個空,再說了,就自己領著小月月走十幾裏的路程,還要帶著包裹,確實也不輕鬆,想到這些,陳若蓮不禁短歎長籲。
太陽有氣無力地撒下最後一抹斜陽,懶懶地躲到了山坡下,暮色漸漸地籠罩著身後的小陳莊,沿著通往縣城的田間小道望去,遠遠地看不到一個人,陳若蓮又一次絕望地搖搖頭。
“媽媽,爸爸怎麼回不來呀?”依偎在媽媽懷裏的小月月,歪著頭問陳若蓮。
“爸爸不要我們了,爸爸嫌棄你媽了。”陳若蓮輕輕抽泣。
“不會的,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看著媽媽哭泣,小月月傷心地哭了。
陳若蓮看著滿臉淚水的小月月,伸出手心疼地幫著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道:“爸爸現在是城裏人了,有城裏戶口,媽媽是農村人,配不上你爸爸了,你爸爸嫌棄媽媽,媽媽不怪他。”
“爸爸不會嫌棄媽媽的,爸爸是個好人。”小月月辯解道。
誌善是不是好人,陳若蓮心裏是清楚的,可是分居時間長了,正值風華正茂的年齡,麵對城裏的燈紅酒綠,他能不能經得起誘惑,陳若蓮此時沒有了把握,但為了不傷害小月月幼小的心靈,陳若蓮強挺著點頭道:“小月月說得對,爸爸是個好人,不會嫌棄媽媽的。”
得到媽媽的認可,小月月露出了甜甜的笑,陳若蓮卻心裏沒底地再次抬頭遙望通往遠方的田間小道,長長地歎了口氣。
“媽媽,我有點兒冷,我們回去吧!”小月月抬頭看著陳若蓮。
“再過一會兒。”陳若蓮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包裹著小月月,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就這麼回去,陳若蓮有點兒不甘心,更何況明天就是周末休息。
不知什麼時候,家裏的小花搖著尾巴出現在不遠的地方,小月月興奮道:“媽媽,小花。”
陳若蓮沿著小月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小花不斷地回頭,好像在躲避著什麼。陳若蓮招呼了兩聲,本以為小花聽到召喚後,會毫不猶豫地來到自己的身旁,卻不想小花抬頭看了看自己後,並沒有理睬自己,站在原地,回頭張望。
不一會兒,一隻比小花大一點兒的黑狗跑了過來,一陣嬉戲後,轉到小花的後麵,低著頭聞著小花的屁股,並不時用舌頭舔著小花的屁股。
陳若蓮看了,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本想起身走開,卻聽得小月月嗬嗬笑著說道:“媽媽,媽媽,大黑狗舔小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