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王興泉今年三十九歲,是組織部的一名幹事,因為工作有能力,深得領導的賞識,被縣裏評委後備幹部,作為重點培養對象。
誌善好不容易來到縣組織部,敲了敲門二叔辦公室的門,好久沒有人答應,經過打聽,得知二叔上省城學習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不得而知。聽到消息後,誌善站在在二叔辦公室門前,看著緊閉的辦公室的門,無可奈何地長長歎了一口氣。
經過了連續半個月的晚班,身心疲憊的誌善終於又輪到白班。吃完了晚飯,難得晚上休息的誌善,興步來到離宿舍不遠的河邊。
月白星希的夜晚,晚風輕輕地吹著,送來了一絲清涼,誌善做了一個深呼吸,好清新的空氣呀,誌善頓時感到神清氣爽。他幹脆找了個幹淨的石頭墩,坐了下來,微閉著雙眼,盡情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清涼,盡情體味經過一天的勞累後,身心放鬆時那份難得愜意。
風依然輕輕地吹著,誌善閉著雙眼,正要昏睡,正麵走過來一個人,月色中,遠遠望去,好像是妻子陳若蓮,誌善一驚,難道真是妻子?難道又是在做夢?轉念一想,這縣城裏,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怎麼可能是妻子呢?再說,妻子真的要來,也不會這麼晚,誌善不禁嗤笑自己的多情,閉上眼睛,接著休息。
“誌善,你怎麼在這兒?”一個清脆的聲音。
誌善猛的睜開眼,朦朧中看到來人就是若蓮,誌善先是一驚,定睛一看,不好意思地笑著回道:“我還以為你是……。”
“以為我是誰呀?”來人露出甜蜜的微笑。
“沒有,我剛才是睡花眼了,沒看清。”誌善摸了摸腦袋,一副不好意思的囧樣。
“嗬嗬,沒想到你還真逗,不過你這一招早就過時了,現在都不流行這個了。”說著,來人捂住肚子笑個不停。
誌善被笑得不好意思道:“我在鄉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流行什麼,好不容易學一招,還讓你識破了,要不說我們這些沒有上過大學的人,沒有發展潛力呢!”
“不要拿大學給人扣高帽子,單位裏都是同事,沒有大學生,你看,我現在還不如你呢,你現在最起碼還是車間培養修理工的對象,我呢?狗屁不是。”
來人說著說著,哽咽了。
“對不起,茹芳,我不是有意的。”誌善慌忙解釋。
“沒事,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李茹芳掏出手絹,捂住鼻子,接著抬起頭,捋了捋秀發。月色中,誌善看到了李茹芳眼睛濕潤了。
誌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意間聞到了一股誘人的女人的體香,不覺一陣目眩。看著眼前這個酷似自己妻子的女人傷心的樣子,想說上兩句安慰的話,卻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李茹芳灑脫,首先打破了尷尬,開口道:“剛才聽你說我像誰?”
誌善笑了笑,答道:“哦,像我一個遠房親戚。”
“我還以為我像一個電影明星呢!”
李茹芳又是一陣嗬嗬的笑。
誌善不知該如何回答,結婚以後,他還是第一次和妻子以外的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想了半天,磕磕絆絆回道:“電影明星要是長得都像你,電影院就得天天爆滿。”
語氣舒緩,李茹芳一聽就是有意恭維的客套話,嗬嗬笑著說道:“雖然這隻是一句玩笑話,但聽起來很討人歡心,我就當真接受了,你就當是送我的一件小小的禮物,謝謝你了。”
李茹芳又是一陣嗬嗬的笑。
麵對著李茹芳的維維大方,誌善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如此笨嘴笨舌,支支吾吾道:“這算是什麼禮物呀,等我發大財了,我把整個台灣島都送給你,那才能算是禮物呢!”
李茹芳哈哈大笑了一陣後,止住笑聲,嚴肅地說道:“別再開玩笑了,說一點現實的吧。”
誌善想了想,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眼珠開始快速地旋轉,看著誌善的囧樣,李茹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