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那好信兒的前去偷聽,都能聽到裏麵斷斷續續傳來十分詭異的癔語。
刀條臉回想這幾日六爺房中的怪事,覺得自己那片大好前途決不能因此斷送。
思慮片刻,眼中浮現出一抹決絕!
秋雨淅瀝,按常理,這院兒裏那些太監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該被這雨聲淹沒才對。
可聽進顧傾耳中,卻是異常清晰。
“嗬…五天了,六爺我就等來一順風耳?有個兔子用?”
話音剛落,顧傾忽然一怔,有些驚訝道。
“嘿呀?這麼快就接受‘六爺’這個設定了?行啊你!”
說著,顧傾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大致算了下時辰。
接著點點頭,抄起尚未燃盡的燭台,下榻便朝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顧傾性子急,手腳又毛糙。
像開門這種事,那是能用腳,絕不用手。
刀條臉為了六爺能帶領自己,走向升官發財的道路,端了一整盆辟邪的黑狗血。
剛鼓氣勇氣來到六爺門口,隻聽‘哐啷’一計踹門聲!
刀條臉嚇得渾身一顫,手裏那盆黑狗血,是一滴不剩的全灑到自己身上了。
這一幕‘開門紅’過於刺激,顧傾站那兒,望著眼前血淋淋的人,緩了半天神兒。
少頃,吸了口氣,細眉一挑,疑惑道。
“怎麼茬兒?我咋不記得劇情裏有這一幕呢?還有…你誰呀?我怎麼不記得我寫了你這麼號人物?再說你一npc就老老實實的,擱這兒瞎出什麼戲!”
這話聽得刀條臉一臉懵然,懵然之餘,還帶著些許的驚悚。
心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來磨六爺的這‘東西’來頭不小,估計不是一盆黑狗血可以解決的!
刀條臉為了日後能出頭,也是豁出去了。
一咬牙,大喊道。
“嘚!你怕我嘛!”
顧傾心道你媽誰呀我就怕?
見他們六爺晃神兒間,刀條臉趁機猛地向前撲去。
似乎是想試圖用自身的黑狗血,來‘鎮壓’那磨人的邪祟。
說來也怪,事發突然,顧傾這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不受控的向右一側。
不僅很巧妙的避開了這貨,還抬起胳膊,照著刀條臉的後腦勺,來了一記如來神掌。
將比自己整整高出三個頭的刀條臉,狠狠的拍到在地,當即昏厥不醒!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拖遝,那叫一個漂亮!
看的院兒門口路過的太監們一驚陣呼,差點激動的扔了手裏的攆轎!
顧傾還沒在自己這套操作裏反應過來,就被院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透過疊疊細雨,抬眼望去,見外麵攆轎上坐著一長發銀袍男子。
遮雨珠簾下,埋了半張臉,看不清長相。
不過顧傾深知,這裏是皇宮。
攆轎出行的男子,除了皇帝,那就剩那個四殿下——花疏牙了。
今日又是白露,書裏皇帝正是這天病的。
所以此人,不用辨別,也知是誰!
心裏構建了好幾天了,可真的要見到真人了,顧傾竟然有點哽咽,嘟囔道。
不過有那好信兒的前去偷聽,都能聽到裏麵斷斷續續傳來十分詭異的癔語。
刀條臉回想這幾日六爺房中的怪事,覺得自己那片大好前途決不能因此斷送。
思慮片刻,眼中浮現出一抹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