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抖著腿爬下山時,已經翹掉了半條命,這時天已經黑了,僅靠著手機微弱的才得以維持龜速的挪行,顧南覺得自己的腿幾乎要抽了,酸痛到不行,讓他分外痛苦。
不過讓他更加痛苦的是,手機要沒電了,沒有這個自帶燈光全自動隨行地圖,前路“茫茫”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手機終於在掙紮了兩分鍾後,關機了,顧南悲痛了。
顧南可以確定他依舊在M城內,但M城做為華夏占地麵積最廣的城市,分三線六區,鬼知道他在哪個地方?雖然他在這裏待了一年半,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宅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一點他做的相當好。
他這麼引以為豪做的相當好的事情,某一天成為他悲痛的原因,顧南沉默了,因為他發現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體力透支到不行,一天沒睡的倦意山崩一樣襲來,腳一軟,直直的就磕在地上。
你要曉得,九十度直線下摔,背上還背了一個人,砸在地上是有多疼,嗑的顧楠呲牙咧嘴,疼的連連抽氣,不過讓他更想抽氣的是,他摔的這麼“驚天動地”背上的人依舊沒有醒。瞧人家這睡眠質量,杠杠的。
經這麼一嗑,顧南清醒了不少,拖著灌鉛一樣的步伐,要死不死的走著。
與此同時,遠在x城的顧氏集團氣氛很不好,員工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紛紛把今年做的事在腦子裏過一遍,因為他們的大老板臉色很不好,Boss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顧程遠摔開辦公室的門,把一遝文件直直甩在辦公桌上,辦公室裏筆挺的立著幾個人的身形不經僵了幾分。
“我兒子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兒,你們一個一個都不用來見我了。”言下之意,免費贈送一張地獄往票,無返票,然後他們就全僵了。
其中一個高大壯實的光頭漢子向顧程遠鞠了一躬,“老板放心,少爺逃出來了,屬下已經派人去接應。”
顧程遠哼聲,“到底是什麼原因查出來了嗎?”另一位長像略微斯文的人扶了扶眼鏡,“老板,這是與沈家和我們爭的那塊地皮有關,沈家人已經開始在在暗地動手腳了。”
“他們敢!小小沈家,誰要吃下那塊地,要看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
“所以沈氏想要困住少年,好牽製住您,到時候拿到地產,把少爺無聲息地放回來,我們自然也不好追究。不過我到是奇怪,為什麼省家願得罪顧家也要拿下那塊地,有蹊蹺。”眼鏡男默默的分析。
那個壯實的光頭漢子憨厚的一摸腦袋,“咋你們說話老文赳赳的,聽著別扭又聽不懂,照老子說把少爺叫回來不就得了,那件事過了也就過了,少爺還能怪老板不成?畢竟老板也養了十幾年,這麼點恩情還是有的。”
顧程遠深思了一下,“沒什麼理由,也不好叫他回來,再說。”顧程遠臉色一冷,氣氛一驟,“你們這些廢物找到他沒,沒找到還杵在這裏發芽嗎。”幾人已最快的速度滾了。
然而此時的顧南一睜眼,內心就猶如一萬隻草泥馬狂奔啊狂奔啊狂奔啊。經過一天一夜的摧殘,他這一朵祖國的花骨朵已經焉了,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然而睡了一天的希塞爾精神倍兒好!吃嗎嘛香,現在都可以滿地撒歡兒的跑了。
顧南退了房,他現在必須盡快的回去,妹妹該擔心了,嗯,或許她擔心的是旁邊這個二貨,顧南掃了眼精神力爆表的希塞爾。
顧南在旅店老板非常熱切(八卦)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走到前台,旅店老板露出了一種我懂的我很懂的表情,付義氣的拍了拍顧男的肩。
“小夥子身體不好啊,這麼漂亮,大晚上的,很辛苦吧,要多多努力呀!”希塞爾想了想顧南大晚上千辛萬苦的把她背下山確實很辛苦,於是乎,“嗯,對啊,昨晚他很辛苦呢。”
顧南震驚了,喂喂喂!你聽不懂人家在講什麼,不要隨隨便便接口好嗎,你是純潔呢還是蠢呢?
然後旅店老板露出那種我更懂的表情了,又拍了拍顧南的肩,狹促的看著他,“小子,豔福不淺啊,怎麼不愛講話呢。”
這種誤會大了的場景,你讓我說些什麼?我還能說些什麼?你們都走開,我要去哭一會兒。
顧南捂著臉匆匆地離開旅店,匆匆的買了車票,匆匆的離開這個讓他節操碎了一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