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內幕一揭露,楊柳才發現如此的荒謬,卻又非常的自然。
他不理解沈爺為什麼一定要殺他,難道僅僅是因為他不想在沈門,難道隻是為了牛孝天,可是聽到洪爺說完恩怨後,他又覺得理解了沈爺的做法。
他理解了沈爺的做法,但是還要和沈爺抗爭,他當然不會任人魚肉。
楊柳想到這裏的時候,有些苦笑,其實父親做的幾乎就要成功,可若不是的牛孝天被沈爺選中,來到了沈門,以後的結果完全是另外的變化。誰又知道牛孝天就是沈爺的孫子!
沈爺沒有孫子的時候,當然會容忍楊柳的任性,甚至寬容的對待他的胡鬧,可是他要是有孫子,以他的心性,他會毫不猶豫的鏟除楊柳,為牛孝天上位鋪平道路。
想到這裏的楊柳,多少有些失落,所有脈脈溫情在沈爺的眼中顯然不值一提,他二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一個血脈。以前含含糊糊的猜測終於得到了確實再無別路的證明,但是真正證明那一刻,楊柳沒有怨恨,隻有無奈。
可是他現在,還有什麼選擇的餘的?楊柳止住了腳步,伸手掏出了電話,想想又放下,放下終於還是拿起,最終撥打了出去,“十九層嗎?我是楊柳。什麼事情,沒有事情找你聊聊不行?”
楊柳和十九層談話的時候,好像是和很要好的人在說話,嘴角一絲溫馨的笑,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本性。
“你當然了解我,知道我找你肯定有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情,最後一件,絕對是最後一件!我已經找你做過很多件事情,我怎麼不記得?那你當我以前說話是放屁好不好。”楊柳電話裏麵和十九層鬥口,嘴角卻是狡黠的笑。“這件事情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卻決定我以後到底怎麼做……”
放下電話的楊柳,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司徒空不在身邊,這讓他少了一個很有力的助手,查事情也麻煩了很多,好在司徒空早有預料,已經為他安排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司徒在花鐵樹的手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司徒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聽到母親殺了沈爺兒子的那一刻,幾乎想抹去這段恩怨。他不是什麼聖人,向來主張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沈爺敢動他,就算沈爺是太歲,他也會在他腦袋上動土。可是現在多少有些不同,他現在有些疲憊,甚至想要和沈爺化解這段恩怨,畢竟是他母親殺了沈爺的兒子,父親如何處理,是他自己的事情。
白晨蓓是死了,殺她的金夢來不也死了,沈爺欠他什麼,好像並不欠他,那他呢,九死一生,自覺得也不欠沈爺什麼。
可是為了司徒的懷疑,他也要查證一件事情再做決定。
目光落到了一間雜貨旁,那裏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看電視。
屏幕右下角顯示了四個大字,真情在線,足可以讓所有的人,包括是楊柳,都是心中一熱。
借著買煙的功夫,楊柳已經踱入了雜貨店,三言兩語已經加入了議論著的行列。
“高丹這孩子,有出息。”一個電視迷大聲道:“我認識她,電視裏麵說的是真事,我最喜歡看這個節目,就是講述咱們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那個丫頭辛苦,又要上大學,又要照顧爺爺,還要自己掙學費,可是掙錢掙的有骨氣,分分都是非常幹淨,我覺得這樣的孩子以後肯定有發展。”
眾人一陣唏噓,都是感慨高丹的不容易,又把高丹和那些為了化妝品新衣服上大款小轎車的女學生比較,自然更是覺得高丹行為的可貴。
說完了高丹,眾人又開始評說鄒冰潔,自然讚美之詞不絕於耳。楊柳一旁聽著,感覺好像在讚美自己,這種生活也不錯!
電視裏麵的高丹沒有了拘謹,麵對鄒冰潔親切和藹的問答,她也放開了一切,說理想,說抱負,說辛苦,說辛苦後收獲的幸福,那是一種心靈的充實,那也是一種有精神信仰的充實。
“高丹,你最崇拜的人是誰?”學姐電視裏麵問道。
“當然是鄒主編。”高丹毫不猶豫。
“為什麼?”學姐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