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鐵樹告別了沈爺,並沒有休息,沈爺說的話顯然也並非聖旨,一定要執行。他馬不停蹄的坐車來到了一座別墅,那是他給兒子花劍冰買下的產業。
望著那棟別墅,花鐵樹的神情很是古怪。經過一番複雜的驗證後,花鐵樹這才進了別墅,裏麵的人不多,但是看起來個個都是精明能幹。
一個身材頎長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恭敬道:“花爺。”
“他現在怎麼樣?”
花鐵樹沒有指明哪個,中年人卻已經明白,“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花鐵樹皺了下眉頭,“帶我去見他。”
“花爺,要不要安排手下跟著你?”中年人有些擔心的問,“我怕他對你不利。”
花鐵樹搖搖頭,“不用,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蠢事!”
中年人不再廢話,帶著花鐵樹竟然向的下室的方向走去。
這裏的戒備雖然比不上T先生的府邸,可是這樣的一個環境,隻為了看守一個人,顯然是因為花鐵樹對這人極為重視。
中年人打開了房門,望了花鐵樹一眼,花鐵樹示意他退下,換了個親切些的表情,緩步走進房間,微笑道:“司徒,在這裏還習慣嗎?”
屋內隻有一個人,相貌飄逸,坐在囚室裏麵看起來和坐在金碧輝煌的大殿裏沒有什麼兩樣,聽到房門響動,也不抬頭。
聽到花鐵樹的問候。這才淡淡的笑,“這裏最少很安全,不是嗎?”
那人正是司徒空!
司徒空沒有死!
花鐵樹臉色稍微有些尷尬,轉瞬被笑容遮掩,語帶雙關的說道:“這裏當然很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我的命令,保證一個蒼蠅也飛不進來。”
他顯然是暗示著什麼,蒼蠅飛不進來,顯然也飛不出去。司徒空還是淡然,“那我總算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
“你不想聽聽外邊的情況。”花鐵樹皺了下眉頭。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不知道為什麼,他麵對司徒空的時候。竟然和麵對楊貝宮一樣的感覺。
不急不躁,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色,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就算性命攸關的時候。
在花鐵樹的想像中,楊貝宮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才對,可是每次見到他。還是和沒事人一樣,他甚至沒有哪怕一絲的改變,那無疑是個很可怕的人。花鐵樹心中警備,雖然他已經勝券在握,可是他卻不敢鬆懈。這個司徒空顯然也是如此,他雖然在囚籠中。可是卻讓花鐵樹感到,他對於什麼都已不放在心上,但他還很危險。對於危險的人物。花鐵樹向來都是斬草除根,可是他沒有殺司徒空,因為司徒空還有用處。
“你說我就聽。”司徒空回答的簡單明了。
“其實我把你帶到這裏,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花鐵樹說到這裏,多少有些臉紅,這種謊言三歲小孩子都騙不過,不要說是司徒空。
沒有想到司徒空竟然笑了,而且很相信的樣子,“我是要感謝花爺,金三爺派殺手想要取我的性命,可是花爺早就掐指算到我司徒空會有大難,早早的在那埋伏好人手,把金三爺的手下殺的一幹二淨,把我救來到這裏。”
花鐵樹臉色陰晴不定,任由司徒空說下去。
“可是我多少有些不明白,花爺既然救了我,為什麼不送佛送到西,卻把我囚禁在這裏,”司徒空歎息一聲,“這樣很容易讓你的好意打了水漂。”
“我很欣賞你,也知道你的能力。”花鐵樹終於發話。
“哦?”司徒空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可是你和楊柳是朋友,”花鐵樹歎息一聲,“楊貝宮殺了我的兒子,我肯定要想辦法報複,我不能讓你幫助楊柳,你是聰明人,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這招推己及人的手段有的時候很管用。花鐵樹看起來很陰險,但是他卻很無奈,畢竟他在這件事情裏麵是受害者。
司徒空終於有點悚然,失聲道:“你說是楊貝宮殺了花劍冰?”
花鐵樹臉上一絲痛恨,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我雖然沒有證據,可是我知道是他。這就是楊貝宮的狡猾之處,他做事向來不給任何人留下把柄。我老了,本來沒有爭名奪利的心情,可是當年,因為一件事情,我得罪了他,他連讓我養老送終的念頭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