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問你個事情,對麵的房子也是你的嗎?”楊柳笑道:“我感覺那裏光線應該好一些。”
“好什麼,天亮也要點著燈。楊先生,你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包租婆搖頭,“那不是我的房子,那裏隻有一室一廳,裏麵住著的是個女大學生,漂亮呢。”
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楊柳,“你搬到這裏,難道是為了她?”
楊柳嚇了一跳,心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不可理喻,她竟然一句話說穿了自己的心事!
他來到這裏的確是為了對門的人,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的安排,想辦法趕走這個房間的房客,然後自己抓緊搬了進來。心中有些慶幸,好在花鐵樹的老婆不是這個女人。
“我像那種人嗎?”楊柳摸摸鼻子,有些苦笑。
包租婆上下打量了楊柳一眼,心道你這種文質彬彬的斯文敗類,報紙上多的是,岔開話題,“楊先生什麼工作?”
“主要賣保險,平安的,房東有興趣買一份?”
包租婆啐了一口,“老娘以後再也不買平安的任何東西。”
“為什麼?”楊柳倒有些詫異。
“缺德。”包租婆恨恨道:“如果不是他們融資,老娘的股票也不至於慘不忍睹。我雖然是個小散戶,可是也要和他們做鬥爭。”
楊柳也把對雲雅琪說的平安無事再和包租婆嘮叨了一遍,和包租婆有些依依不舍的拉起了家常,目光卻是若有期待的望向了樓下。
自從離開F國後,楊柳就秘密的取道來到了雲南。
這次的行蹤,知道的有幾個,千千,四叔,父親因為四叔的關係,多半也知道,剩下的就是那個隱者可能也知道。
對於隱者,楊柳唯有佩服,他隻希望柯宋不要知道自己的下落。可是他來到雲南的目的,就很少有人知道,最少千千不知道。
他現在應該說是已經被炸死,他知道四叔一定會辦的妥妥當當。四叔總是很明白他的心思,甚至不等他說,已經為他辦的妥妥當當。
楊柳希望沈爺當他死了最好,隻是想到一些事情,楊柳就忍不住的想笑,他實在很想看看沈爺得知F國大選後發生一些事情的表情。
至於牛孝天,楊柳歎息一口氣,他的變化之快,變化之大,實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了上來,一個女孩子扶著個老爺子走了上來,包租婆不再向楊柳倒平安的苦水,向女孩子打了個招呼,“高丹,又和爺爺去散步?”
老爺子鬢角花白,頗為蒼老,腿腳顯然不算利索,拄著拐杖。他身邊一個年輕充滿活力的女孩子,蘋果一樣的臉蛋,嬌豔明媚,讓人第一眼看到就是,樸素無華卻又極為的青春動感。
年輕就是好,楊柳心中有些感慨,知道一場戲份又要開幕,因為這場戲的主角已經開始登台。
他在澳門演了一場賭片,在F國演了一次無間道,苦肉計。他演的活靈活現,就算是金夢來都沒有注意到楊柳是在引蛇出洞。
金夢來太想要殺楊柳,因為他得到了沈爺的默許,他可能以為花劍冰死了,花鐵樹倒了,楊柳死了,楊貝宮也會倒下去。花葉金白四兄弟,一個白城顯然不足和他金夢來抗衡。
沈爺諾大的產業,要說誰不動心,那是假的!
金夢來設計的圈套看起來天衣無縫,卻不知道和以往一樣,楊柳看似作繭自縛,卻在等待破繭而出,他也在一步步的將計就計的設計圈套,引金夢來入局。
他實在也太想殺了金夢來,因為白晨蓓就是死在金夢來的手上,但他不能不小心從事,金夢來這樣的人,殺一次就要殺死,不然很難有第二次的機會!
那場戲目前還沒有勝者,因為爭鬥的一個是迫不及待,另外一個卻是迫不得己。
殺了金夢來,不過算是戲份的開始,真正的爭鬥,還要更多的準備,更多的做戲。楊柳心中歎息,他隻有在失憶的三年內,才沒有想到做戲,做的隻是那個實實在在想要懺悔的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