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張,知道這種事情解釋不明白。
“我不走,我留下來和楊少一起。”高大壯雖然受傷,竟然是毫不畏懼。
“那好。”楊柳也不推辭,聽到犬吠聲越來越急,終於也有些焦急,“你們快走。”
“師父。”牛孝天奔了幾步突然叫道。
“什麼事?”楊柳霍然回頭。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牛孝天眼圈有些發紅。
楊柳凝望著良久,“我一定。你也要小心。”
牛孝天用力點頭,聽到槍聲更近,徐放鶴有些迫不及待的拉了他一把,二人轉瞬已經沒入了黑暗之中。
高大壯突然歎息一口氣,“楊少,你說我們今天能逃過這劫嗎?”
楊柳笑笑,聳聳肩頭,“我隻知道,禍害活千年,我從來不是個好人!”
***
楊柳從山區走出來的時候,渾身已經是血跡斑斑。
他身上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抑或是,這二者的混合。
他的神經還是鐵打的一樣,但是身軀已經開始搖晃,他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他已經受了傷。
出了山區的隻有他一人,高大壯竟然不知所蹤,或許早已死在別人的槍下。
槍聲已經止歇,犬吠也是不聞,楊柳下了山來,望著山腳的一條大河,目光很是古怪,嘴唇動了幾下,喃喃自語,“終於到了結束了時候。”
他說的話沒有人聽見,大山荒野已經恢複了靜暗,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方才的慘烈,恐怕就算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見到。
遮遮閃閃,卻又迅疾的靠近了遊艇,楊柳到了船邊,低聲的喝了聲,“孝天!”
遊艇不小,比起上次崔貞愛租用的要大的多。遊艇靜靜的停在河邊,看起來像是一條大魚,或者是,釣魚的一個餌。
楊柳呼喚了一聲,竟然沒有人回答,不由有些猶豫,再次低聲喝道:“孝天?”
遊艇還是沒有人聲,楊柳已經變了臉色,看起來已經有了退卻之意,無論怎麼看,這艘靜靜的遊艇,竟然有著說不出的危險!
“楊少,是你?”遊艇中走出了一人,卻是徐放鶴。
夜色中,徐放鶴的臉看起來有些陰沉,手中還是拿著那把衝鋒槍,看起來有如驚弓之鳥。
楊柳歎口氣,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孝天呢?”
“他睡著了。”徐放鶴有些苦笑,“到底還是不適應這種場麵,或許他根本不應該來這裏。”
一邊說著話,一邊搭了個船板過來,楊柳踏著船板走上了遊艇,莫名歎息一口氣。
“大壯呢?”徐放鶴看到他孤身一人,滿是鮮血,忍不住的問。
“死了。”楊柳臉上有種悲哀,“他為了掩護我死了,我實在愧對他,不但沒有救得了他家的小姐,還連累了他。”
“楊少,你節哀順變。”徐放鶴臉上也有了一絲悲哀,“我們既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當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現在怎麼辦?”
“這次有人陷害。”楊柳臉上一絲恨意,“而且看起來勢力很大,竟然調動了軍方。現在風聲很緊,如果被抓到的殺手對我們進行指控,我們就算是救人,在這裏也很難解釋清楚。他們如果把我們投入了監獄,那個時候,恐怕誰都保不住我們。”
楊柳有些疲憊,也有些痛恨,“那個幕後人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不然他會死的很慘。”
“他們竟然這麼惡毒?”徐放鶴心有戚戚然的樣子,“楊少,你先去船艙包紮傷口。”
“不錯,他們的惡毒已經超乎我的想像。”楊柳歎息一聲,“這也是我最怕的一點,他們既然可以買動軍方,顯然可以賄賂這裏的獄警,我們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他們很可能已經全國範圍開始通緝我們,現在正常的途經離開這裏已經行不通。好在我有了最壞的打算,在這裏留了一艘遊艇,這裏的勢開闊,戒備不易。隻要我們到了公海,聯係到了沈爺,我想他們對我們,絕對無可奈何。”
徐放鶴有些慶幸,“楊少,幸好你還備有後招,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先從這裏順流而下,先去公海,越快越好。”楊柳壓低了聲音,“徐頭,我們先去看看孝天,他在哪裏?”
“他在船艙休息。”徐放鶴一指,“那楊少,我去開船,你去看他?”
“好,你會嗎?”楊柳問道。
“會一點。”徐放鶴點頭。
楊柳緩緩點頭,“那好。”
他不再多話,已經進入了船艙,打開了燈,突然愣了下,這個船艙很大,看起來睡十來個人都不成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船艙中一個人都沒有!
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楊柳突然有些異樣,高聲喝道:“徐頭!”
艙門突然一響,楊柳霍然轉身,身子一僵,愣在原的,看起來好像一盆涼水從頭澆了下來。
艙門處站在的不是徐頭,更不是牛孝天,而是金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