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孝天心中歎息,原來有的時候,慈善也是一種武器,“還有別人嗎?幾點結束,我還想去找春小姐。”
他對徐放鶴並不諱言自己的感情,他也希望有人能告訴他,怎麼取得春若蘭的歡心。因為他可以說擁有了全世界,但是對那個女人,卻並沒有任何把握。
“如果順利的話,你和春小姐去聽音樂會沒有任何問題。”徐放鶴猶豫了下,“不過沈少,沈爺還指定你和另外一個人一塊去。”
“哦?”牛孝天的動作停滯下,“誰?”
“楊少。”徐放鶴咽了下唾沫,有些艱難的說道。
鏡子裏的牛孝天皺了下眉頭,“為什麼要師父和我一起去?沈爺不信任我?”
“不是,沈爺那麵的意思說,”徐放鶴低聲道:“這意味著一場權利交替,他希望你能贏的漂亮一些!”
徐放鶴本來是楊柳的人,他現在好像能和沈爺直接對話,對於這點,牛孝天竟然從未懷疑,聽到他說沈爺,好像覺得天經的義。
“可楊少是我師父。”牛孝天有些為難,目光卻是躍躍欲試。
楊柳在他心目中,是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的尊敬源於感激,也是因為楊柳的實力,等到他發現自己也可能成為另一個楊少的時候,難免不怦然心動。
徐放鶴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低聲說道:“牛先生,其實現在都知道,楊少已經不得沈爺的寵愛,他的能力也是大不如前。”
“哦?”牛孝天的一雙手靈動起來,打個領帶結,就算自己看了,都覺得透露出信心飽滿。
“如果牛先生真的為楊少好,更應該做的出色,”徐放鶴緩緩道:“一來我想楊少當年帶你,也希望你出人頭的。二來,如果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幫助楊少一把。”
牛孝天目光閃動,歎息一口氣,“我隻希望師父不會怪我。”
“怎麼會,”徐放鶴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他肯定也希望你有今天。”
有的時候,做事情不需要問個正確,隻需要個理由就行。牛孝天顯然也是如此,所以他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已經好像問心無愧。
可是見到楊柳的那一刻,看到楊柳璀璨的笑容,牛孝天差點忘記了說話。
這次宴會是由沈門安排,宴請的不算是這裏最高級別,但卻是這裏的中堅力量。
大選將至,這些人物甚至可以左右大選的結果。
以前的牛孝天,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會能有這麼多權要來給他捧場。可是如今驀然都以他為中心,他突然覺得,還是夢中一般。
看到楊柳的時候,楊柳正在舉著酒杯和一個政要在說話,他的風度不減,他的外形俊朗,他看起來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
牛孝天認得那個政要是大眾黨的人物,兩眼相望。
德萊顯然沒有楊柳那麼熱情,看起來有些走神,端著酒杯顧目四盼,心不在焉。牛孝天發現,楊柳雖然還是在笑,但是笑容已經勉強。
猶豫的舉著酒杯向德萊走過去的時候,牛孝天心中忐忑。他不明白沈爺為什麼要安排他和楊柳作對,難道這是交接的必須手段?
他看起來在想徐放鶴的理由,在想著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他的腳步已經向楊柳走了過去,很堅定。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除非他現在拂袖而去,繼續做他的歌星,不然的話,他一定要和楊柳麵對。
不等牛孝天走上前去,德萊見到他走過來,眼前一亮,已經迎了上來,“牛先生,我等你多時了。”
楊柳的笑容好像木雕一樣的安在臉上,德萊卻是毫不在意。很顯然,政客當然懂得政治鬥爭,也知道現實的殘酷。失勢的人在哪裏都是不受歡迎,他能和楊柳交談,隻是在給沈門麵子。
牛孝天笑笑,自我感覺優雅不差楊柳,這個時候的他,多少有些歉然的望了楊柳一眼,轉瞬扭過頭去。在一瞥的功夫內,他發現了楊柳的沮喪和失落。
無暇再去同情楊柳的沒落,牛孝天已經優雅的和德萊談笑風生起來。他終於發現一點,原來楊柳的光環不是他本身的能力,而是因為沈門的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