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楊柳無動於衷,“我的敵人現在已經很多,不在乎再多一人。再說,就當下與我為敵,我輸的起。”
春若蘭望著他的平靜,終於歎息一聲,“你還是那樣的任性,但卻已經變了太多。我不知道應該恨你,還是欣賞你。既然如此,我和你之間,無話可說。”
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楊柳突然叫住她,“若蘭,我可以問你一句話?”
“你問。”春若蘭止住腳步,並不回頭。
“牛孝天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不喜歡他,隻是因為他沒有我的權勢?”楊柳緩緩問道。
“你錯了,隻要娶了我,再平凡的男人也能一步登天。”春若蘭冷冷道:“更何況,他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他?”楊柳很奇怪。
“我不喜歡表裏不一的男人。”春若蘭說完這句話後,開門出去,留下來有些詫異的楊柳,若有所悟。
春若蘭才走,千千已經來到了屋內,她顯然一直就在門外,她並不放心楊柳。
輕輕的帶上房門,千千壓低了聲音,“楊柳,你為什麼不接受春若蘭的條件?這對你,好像很有幫助。”
“你都聽到了?”楊柳笑。
“我怕她對你不利。”千千有些臉紅,“所以我在門外聽著你們的動靜。她顯然也知道,但是她不在意。”
“她是個任性的人,但也是個聰明的人。”楊柳有些感慨。
“好像她和你一樣。”千千忍不住的笑,“你評判說著她,就和評說你自己一樣。”看到楊柳也在笑,千千突然問,“楊柳,我就知道春若蘭的家族勢力很大,但到底如何,我並不清楚。”
“你忘記了一首詩?”楊柳笑的很開心,好像剛才又做成功了一件事情,千千見到了,不知道他是超然,還是沒心沒肺,“什麼詩?”
“肅肅蓮花界,熒熒貝葉宮。金人來夢裏,白馬出城中。”楊柳沉聲念道。
千千啞然失笑,“這個我怎麼會忘記,這本來是沈佺期做的一首詩。沈爺姓沈,喜歡附庸風雅,所以特別喜歡這首詩。後來花葉金白四兄弟的起名,就和這首詩有關。”
“你不要忘記,這首詩還有四句。”楊柳淡淡道:“後四句是湧塔初從的,焚香欲遍空。天歌應春籥,非是為春風。沈門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首詩講的其實是兩個勢力,前麵的是沈門,後麵四句是指另外一股勢力,春家就是其中很重要的組成。沈門和春家其實一直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敵友分的並非分明。”
千千不由變色,“你是說春家可以和沈門分庭抗禮?”
楊柳點頭,“一點不錯。沈爺的勢力發展到了現在,已經處在瓶頸,春家也是如此。沈爺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嚐試和春家合作。不過到了今天,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沈門想要突破瓶頸,在沈爺看來,和春家合作是最好的方法。春家想要攫取更大的利益,最好的合作對象,顯然就是沈門。”
千千有些苦笑,“楊柳,這段時間,如果沒有聽到你和坦瑟上校的說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沈門,竟然有著如此龐大的力量和規模。可是聽到你說春家也有這種勢力的時候,我還是想問,難道春家的人,也是和沈爺一樣的發展?不然怎麼看起來,如此的規模,竟然能和沈門對抗?”
“其實說起來有些意思,”楊柳笑道:“沈門雖然稱呼為門,但卻更像是家族的模式。沈門的發展,有賴於沈爺的目光獨到,而且投機的恰到好處。春家雖然看起來是個家族,但是卻和一個門派有關。”
“什麼門派這麼牛皮?”千千忍不住的問。
楊柳收起了笑容,臉色已經有些凝重,“洪門。”
“洪門?”楊柳的凝重並沒有引起千千太多的詫異,因為這個名字聽起來雖然熟撚,但是對於千千而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概念。
“洪門很厲害?”千千看到楊柳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赫然,“楊柳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並不算懂。”
楊柳終於笑了起來,“我其實也很羨慕你的不懂,對於很多人來說,不懂其實是個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