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走過路過不能錯過的時候,楊柳忍不住的拳頭有些發癢。
他覺得不打不相識的確不錯,這個尹昌白恨不得把自己撕成兩半,他有道歉的心意?
本來不想走過,這種應酬的事情,他多少已經厭倦,也覺得沒有必要給他們麵子。有的時候,不給別人麵子,也是一種麵子!
可是看到金順珍和尹昌白,還有那個金先生不時的向這麵望上一眼,卻還是眾星捧月般的圍著一個人,楊柳卻是心中一動。
看到那人的長相,楊柳眼中有些詫異,笑了笑。“如果他們歡迎,我當然去去無妨。”
崔貞愛有些欣喜,笑著望著千千,“楊柳,這位是你的?”
“我的未婚妻。”楊柳伸手拉起了千千,炫耀般在崔貞愛麵前走兩步,“怎麼樣,還算不錯吧?”
本來以為拉近些關係,沒有想到得到這麼個答案,崔貞愛看起來有些失望,強笑了下,“是嗎,那恭喜楊少,我還以為你的未婚妻,是蘇菲公主呢。”
搞不明白自己說這些話是什麼心理,崔貞愛說完後,飛快的望了千千一眼,見到她有些詫異,心中以為得計,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楊少,請。”
千千的詫異不是聽到蘇菲的名字,而是楊柳的介紹,楊柳的未婚妻?這個名字,很近,又好像十分的遙遠。
不等千千再想,二人已經到金順珍幾人的麵前。
金順珍不等楊柳走到,已經積蓄了很久的動人笑容,一鼓作氣的消費了出來,“楊先生,上次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上次什麼事情?”楊柳好像不太記得的樣子,看到尹昌白臉色一變,笑了笑,“我都已經忘記了。”
尹昌白也是笑,伸出手來,“楊先生貴人事忙,用中國話來說,就是宰相肚裏好撐船,這些不愉快的小事,顯然不會記掛心上。”
“你們不是宰相,倒還記得。”楊柳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尹昌白愣了下,轉瞬又是笑容滿麵,不好說記得不記得,隻是拉著楊柳的手,情人般的纏綿,不知道內情的,多半以為二人海峽兩岸失散的親人,如今在他鄉相見。
“楊先生真的會開玩笑,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沙西先生,我們來到這裏,還要多謝沙西先生熱情的招待。”
尹昌白反客為主的介紹,留心的觀察楊柳的表情,他這麼介紹,無疑很不合格,除了個名之外,別人對這個沙西都是一無所知。
沙西先生的確很熱情,熱情的都快結了冰。他人到中年,看起來沉穩幹練,個頭不高,很敦實。剛才崔貞愛道歉離席他好像就有點不高興,這會兒見到楊柳好像見到情敵一樣的皺著眉頭。
“沙西先生,沒有想到一來到這裏,就能碰到你。”楊柳好像沒有注意到沙西的臉色,聽口氣,竟然認識沙西。
金順珍和尹昌白交換個眼神,彼此詫異,還有些振奮。都覺得這次主動去找楊柳,和解示好的棋絕對的正確!
金順珍最近痛並著快樂,和繼女一同來到F國觀光加上做生意,實在是不得已的舉動。本來她已經勝券在握,丈夫死了,她嫁給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從她在歐洲見到楊柳後,金順珍死了丈夫的好運變成了黴運。
晨星集團率先嘩變,聲明生意的合作一定要由崔貞愛小姐經手,然後的事情就變成東風西風之間的爭鬥,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而是西風強過了東風,崔貞愛小姐和拉圖先生聯手的消息不脛而走,路人皆知。
本來還是牆頭草東搖西擺不定的人,馬上轉到崔貞愛那裏,聲明對崔勝希的悲痛,金順珍被東風西風刮的團團亂轉,沒有辦法之下,隻好重新撿起親情。
如此看來,不但永恒的敵人和盟友不會存在,就算是親情都不會永恒。
在金錢的利益驅動下,二人的關係就像葛朗台和他女兒一樣的親情脈脈,情比真金。
尹昌白眼尖,首先看到了楊柳,他發現楊柳和挑戰一樣,無處不在。歐洲見到了也就算了,沒有想到來到東南亞,竟然還是躲不開這個煞神,示意金順珍看到,想要商量下對策。
金順珍是女人,女人有著做外交家的天賦,很快的表明了立場,讓崔貞愛去拉攏,當然談及楊柳的時候,就像丈母娘看待女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