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後,柴榮光已經活生生的疼暈過去!
“大哥,接下來怎麼辦?”終於有第二個聲音響了起來,也是很低。
“把他扔到他老頭子的麵前。”大哥對於這種事情,顯然是見怪不怪。
“好。”
腳步聲響起,錯落有序的走出了屋子。昏暗的燈光滅了下來,室內看起來反倒清晰了很多,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一個方凳上,仿佛是凳子的第五條腿。
‘嘎吱’一聲響,房門推開,一個人輕聲的走了進來,屋內的大哥動也不動,隻是說道:“楊柳怎麼樣?”
“他去了F國。”走進來的人坐到大哥的對麵,聲音低沉,隻是一雙眼睛比起大哥來,活絡了很多。
“他需要幫手嗎?”大哥問。
“不需要。”來人搖頭,“他是去釣魚,若是周圍加了荊棘,怎麼會有魚上鉤?”
“他不怕被魚吃進去?”
“誰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來人口氣有些感慨,“鄒冰潔的事情,謝謝你。”
“不用,我喜歡做這個事情。”大哥眼中終於有了點生氣,“司徒空,你為什麼不和楊柳一起?”
“他不需要我,他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司徒空苦笑,“再說,我還有其他
的事情。”
“危險的事情,更應該在一起。”大哥沒有問他去做什麼事情,但是口氣多少有些感情,“不然算什麼兄弟?”
“你錯了,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我才要更加的謹慎,”司徒空緩緩道:“你莫以為我很輕鬆。我錯了一步,楊少很可能會死。”
大哥望了司徒空半晌,“或許你們玩的就是心跳?”
司徒空半晌無語。良久才道:“金夢來的事情,你查的如何?”
“你們都在懷疑他?”大哥沉聲道,灰白的眼神有了一絲詭異。
“除了他,還有可能是別人?”司徒空倒是直認不諱。
“當然可能有很多人。”大哥笑笑。“沈門雖然低調,可實在是囂張太久,十抽一的規矩簡直比高利貸還要凶悍,有很多人,很多幫派,已經不堪重負。
蠢蠢欲動,東南亞這次的危機看似突然,其實不過是再次混亂的先兆而已。但是這不正是中了沈門的圈套?沈門雖然不販毒,但是當年金三角的動亂,卻讓沈門元氣大傷,如今的金新月開始壯大,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這事怨不得楊少。”司徒空忍不住道。
“當然不能怨他,當初金三角大亂,失去秩序的時候,他還太年輕。”大哥沉聲道:“但是他這次去F國,難道不是去助紂為虐?”
司徒空默然。
房間靜寂的心跳聲都能聽到,司徒空又過了很久,這才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金夢來的確受了傷,這點我很清楚。”大哥低聲道:“但是他是苦肉計,還是真的被暗算,我卻無從得知。當初樸人興的死,你們不也是懷疑他?可是、要不是發現了那片斷甲,有誰會想到竟是雅姬?”
“我也的確沒有想到是雅姬。”司徒空點頭,“或許你說的很對,現在的沈門。危機四伏,不但是內部。外部也是如此。其實說句實話,我一直勸楊少離開沈門。”
大哥目光一動。“你真的這麼想?”
“不錯。”司徒空凝聲道:“沈門的確強大,沈門的確根深蒂固,沈門的財勢也是很多人難以想象。楊少是目前最有希望接任沈門的第三代人選!說句實話,除了他,也沒有別的人選,可是我覺得,沈門裏麵的水太深,太混,太可怕!我更希望,楊少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在生意上的頭腦,在金融上的敏感,開創自己的事業。”
“你不認可沈爺的做法?”大哥終於開始正視司徒空。
“我的確有點不敢芶同。”司徒空苦笑,“但是我不認可有用?”
“那倒也是,”大哥笑了起來,“你司徒空雖然算個人物,但是在沈爺的眼裏,隻能算個小卒罷了。”
“那你呢?”司徒空盯著大哥,“你在沈爺眼裏算什麼?”
“我隻是在沈爺記憶中有過。”大哥淡淡道:“我已經不再問江湖的事情,我隻是喜歡管點閑事,比如今天的事情。”
司徒空歎息一聲,“除了楊柳,沒有別人能讓你重出江湖?”
“你錯了,楊柳也不能。”大哥笑道:“我隻是也喜歡這個鄒冰潔。我沒事的時候,也愛聽聽她主持的節目而已。”
司徒空瞠目。
“鄒冰潔是個好女孩,如果說白晨蓓是楊柳母親給他選的。千千是他父親給他選的,那我覺得,鄒冰潔才是楊柳自己的選擇。”大哥嘴角一絲笑容,“我更讚成他的選擇。”
“那劉婷婷呢?”司徒空問。
“劉婷婷?”大哥猶豫下,搖搖頭,“我不清楚,他們玩的是一個遊戲,危險的感情遊戲,我知道,劉婷婷肯定喜歡楊柳,她選擇了退出,不過是覺得內疚,不想擾亂楊柳和鄒冰潔的感情生活。”
“那你覺得楊少會喜歡劉婷婷嗎?”司徒空微笑問。
“我怎麼知道,”大哥口氣中有了一絲感慨,“他喜歡誰,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二人又是沉默。
“柴榮光的事情處理的如何?”司徒空打破了沉默。
“我廢了他的一根手指。”大哥輕描淡寫。
“弄壞了他的車子,抓他過來。”司徒空搖頭。“我以為你會殺了他。”
“殺了他和殺隻雞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罪不致死。”大哥淡淡道:“我們若是逞一時的義氣,動不動就要打要殺,和他這種垃圾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