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改嗎?”雅姬問了一句好像很蠢的話,實際上,她應該知道,沈爺定的規矩,有的時候,比法律還要起作用。實際上,法律不也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工具?道上當然也需要秩序。
牛金子本來連話都懶得說了,可是楊柳既然不開口,他就隻能施加壓力。“雅姬小姐,我們幫你,的確是有沈門和教父之間交情的因素,但是這不能意味我們出手是空頭,我們隻能為你做到,先幫你解決事情,再和你談利益,如果是別人,恐怕都要先交出一成。”
“可是除了交情,難道不能談些別的?”雅姬臉上笑容不減,但是眼中已經有了咄咄*人。
“嗯?”楊柳用鼻子應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可講?”
“當然,我認為沈門這次,除了給雅庫吉一個麵子,還要給個交代。”雅姬看起來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現在很少有誰敢觸怒沈門,但是雅姬看起來並不怕,因為她覺得,道理在她這麵。
“交代?”剛才裝糊塗的是雅姬,現在是楊柳。
“不錯,是交代。”雅姬沉聲道:“我知道沈爺權勢很大,可是沈門最讓人尊敬的,不是權勢,而是公平,沈門從來不會以大欺小。”
“你說的很對,”楊柳眯縫起眼睛,好像頭一回注意觀察到這個女人,“我們向來都是公平做生意,如果你拒不付賬,反倒是不公平。”
“可是人興的死怎麼辦?”雅姬終於拋出了殺手鐧。
她看起來實在無可奈何,這次危機的解決看起來輕易,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楊柳笑了起來,攤攤手,“我不明白樸人興的死,和我們沈門有什麼關係。”
“是嗎?”雅姬臉如嚴霜,“我隻知道,當初人興死的時候,沈門有人在場。”
“哦?是誰?”楊柳漫不經心,牛金子臉色變了下。
“楊少,這個你想必認識吧?”雅姬從懷中掏出一把瑞士軍刀,輕輕的放在桌麵上。
楊柳瞄了一眼。淡淡道:“當然認識。這是瑞士軍刀,正宗的。還有,雅姬小姐手上有道傷疤,難道是這把刀刺的?”
雅姬凝望著楊柳。“我手上的傷疤隻是無心造成,楊少,你不覺得,應該看的仔細一些?”
楊柳這才拿起了瑞士軍刀,看了幾眼,抬起頭來,“怎麼了?”
“我不覺得楊少不識得上麵的暗記。”雅姬冷冷的笑,“這上麵有沈門的標誌,而且根據我知道,沈門中,隻有一人使用這個標誌。”
楊柳仿佛這才看到瑞士軍刀上的那個標誌,揚眉笑道:“是誰?”
“金夢來!”雅姬盯著楊柳,目光一霎不霎。
“哦?”楊柳終於收斂了笑容,“這個警方好像都不知道?”
“警方當然不知道,因為這把凶器我沒有交給警方,”雅姬咬著牙,“再說警方知道了能做什麼?”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楊柳笑笑,“我們既然納稅,那就代表應該相信警方,我們總不能讓納稅的錢打水漂,胖子,你說是不是?”
楊柳在笑,牛金子也笑,雅姬臉上卻是有層寒霜,“楊先生,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笑。”
“我也覺得不好笑。”楊柳臉色一扳,把那把瑞士軍刀丟在桌子上,“雅姬小姐,我不覺得這一把瑞士軍刀,能說明什麼。”
“這是你給我的交代?”雅姬忍不住的問。
“嗯?”楊柳再次閉起眼睛。
雅姬氣急反笑,“楊少,我一直以為沈門很公平,楊少也很公正,可是卻沒有想到,我的五十萬美金付出去,竟然得到這個答案。”
楊柳終於坐直了腰板,有些正色道:“雅姬小姐,你錯了,你五十萬付出後,答案我還沒有說呢。”
“哦?”雅姬一愣,“楊少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五十萬的那個答案,其實我並不想說。”楊柳沉聲道:“你真的想讓我說出來?”
“當然。”雅姬有些詫異,“不然你以為我的錢是用來打水漂?”
“那好。”楊柳臉色一扳,“我這就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