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金順珍望著楊柳的眼神好像望著幼稚園的孩子,“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
“我倒覺得你還很傷心,沒有恢複過來,崔小姐說的什麼,你完全沒有聽到。你的耳部神經估計盒大腦神經有些不協調,”楊柳把她的傲慢反擊了回去,“我知道這附近有個比格霍爾茨利精神病醫院,雖然遠了點,在瑞士,但是療效還不錯。”
“是嗎?你是那裏出來的?”
敵人的朋友顯然都是自己的敵人,金順珍看著這小子護著崔貞愛就來氣,看到他翩翩的風度很欠扁的樣子,她很想給楊柳一鞋跟,隻不過這是高檔場合,她還是要保持風度。
“是呀,我是從那裏出來,找一些適合的病人過去入住,其實我是個醫生。”楊柳回答這些倒是輕車熟路,“沒有想到碰到了夫人。”
金順珍突然發現這小子用韓語比自己還要的道,忍不住的以為他是韓國人,“貞愛,你的朋友在國內,難道沒有學會什麼禮貌,不知道尊敬長輩的道理?”
崔貞愛握著楊柳的手,感覺底氣慢慢的複蘇,隻是冷冷的說道:“你錯了,這位楊先生,是中國人。”
“中國人?”金順珍撇撇嘴,“都是一些沒有教養的人。”
楊柳目光一動,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凝望著金順珍,“這位女士,我想你要為剛才說的那句話道歉。”
“哦,道歉?”金順珍很是傲慢,“你也配?”
楊柳笑了笑,活動了下手腕,“我很少打女人,但是不意味著我不打女人。”
金順珍大笑了起來,忘記了這是個高檔的場所,扭頭望了眼尹昌白,“他竟然說要打我,你見過這麼沒有禮貌的中國人沒有?”
尹昌白顯然是和她一個戰線的人,上前了一步,閘門一樣的站在楊柳的麵前,示威一樣抖抖身上的虱子,“這位先生,我覺得應該是你,向這位女士道歉!你不知道,你說這種話,很不紳士?”
“哦?我的確不是紳士,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紳士。”楊柳笑了起來,眯縫著眼睛望著尹昌白。“但是這句話不應該由你來說,你算哪頭蒜?”
“什麼?”最後一句話楊柳是用漢語說的,尹昌白並沒有聽明白,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楊柳的意思。
右手一晃,楊柳一拳已經向尹昌白當麵打來,尹昌白畢竟不是吃白飯長大的,身上的鋁合鋼板也是在健身房鍛煉的結果,反應快捷,竟然還來得及揮胳膊來架楊柳的手臂。
楊柳早已慣用聲東擊西的把戲,右拳虛虛實實的,看到他伸臂來擋,左手已經無聲無息的一記勾手,重重的擊在他的下頜,尹昌白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退後了兩步,還想勉強站住腳跟。楊柳卻是借勢上前,一轉身,一個側踢,重重的踹在尹昌白的胸前,這下子,就算是鋼板都可能被踢倒,何況是個肉墊子。
尹昌白翻身向後倒下去的時候,撞在了那個金字塔形狀的酒桌前麵。緊接著,更壯觀的場景出現,金字塔帶著金黃色的血紅倒了下來。‘乒乒乓乓’的有如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樂!
英雄,饒命呀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尹昌白懵了,泡在一輩子也難得洗一次的高檔葡萄酒浴中,腦袋一陣空白。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還有人敢在拉圖的宴會上出手?!
尹昌白懵了的時候,金順珍吃驚的丟失了聲音,半晌找不回來,她和尹昌白一樣的念頭。
隻是耳邊都是乒乓的聲響,奏鳴曲。小步舞曲,一直到了終曲。然後,所有的竊竊私語全部的不見,千米的大廳裏麵,突然隻剩下難言的沉寂,還有的就是,莫名的驚詫。
楊柳竟然還是在微笑,仿佛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煩,他還有空從西服的上衣口袋掏出絲巾,擦了下手,目光已經刀劍一般的望著金順珍,“金女士,如果你還不向我道歉,你恐怕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金順珍沒有道歉,隻是尖叫了一聲,扭頭就跑,撞到了一個中年人的身上,抬頭一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失聲叫道:“樸先生,他瘋了,這個人瘋了。”
瘋了的不是楊柳,看起來金順珍好像失去了理智,那個樸先生人到中年,拇指上一個扳指,綠油油的看起來價格不菲,皺了下眉頭,低聲道:“金女士,你冷靜一下。”
金順珍很快冷靜了下來,大廳的賓客都在詫異,卻沒有圍了過來。一來他們都是文明人,不會像街頭那些無聊的人一樣,為了看個熱鬧,拋頭顱,灑熱血的在所不惜,二來他們都是冷靜的人,不會把自己牽扯到這場莫名的漩渦裏麵。
“這位先生些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首先他比金順珍清楚的是。來到這個宴會的,每個都是有背景的人,就算這小子魯莽,可是難說他背後有什麼勢力,隻是不等他再說下去,一個莊嚴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怎麼回事?”
樸先生心中一凜。霍然轉身,發現拉圖也如拉登一樣的出場,當然也是和911一樣,在爆炸後發表個聲明,隻不過他顯然不會為此事負責!
“拉圖先生,這位先生,打了那位男士,驚嚇了這位女士。”樸先生飛快的把形勢介紹了一下,至於那個金字塔的酒杯倒塌了一的,不用問都知道誰的責任。
拉圖終於皺了下眉頭,上前了一步,抓住了楊柳的手,就在眾人都以為,憤怒的主人會把這個魯莽的客人丟出去喂獅子的時候,拉圖說了一句讓大家想去撞牆的話!
“楊柳,你這家夥,總是喜歡標新立異,可是這次,你沒有受傷吧?”
眾人嘩然,默然,樸先生扳指上的綠一下子轉移到了臉上,然後他的額頭上開始冒汗,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