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作夥伴,崔貞愛小姐。”楊柳終於為崔貞愛找了個合法的身份,不讓她被遣送回國,這讓崔貞愛舒了口氣中後,高興中又有點失望。
“合作夥伴?”拉圖笑了起來,拉著楊柳的手,很親密的坐了下來,“她和你合作?她不怕你把她賣了,還為你數錢?”
“拉圖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有沒有那麼可怕?”楊柳也是報以誇張的表情,讓崔貞愛看到,覺得這兩位演戲都是三流的手法。
“聽貝宮說,你終於厭倦了當和尚的生活,重新還俗的。”拉圖眯縫起眼睛,“小女的生日宴會,很榮幸得到你的參加。”
“不然,其實我能接到拉圖先生的邀請,才是真正的榮幸,我父親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當和尚的人嘛?”楊柳看起來有些不滿,頓了下,“隻不過看起來,他和拉圖先生你真是無話不說。”
拉圖對於楊柳的這樣回答看起來很滿意。望了崔貞愛一眼,壓低了聲音,“其實當和尚不過是借口,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桃花運寸步不離的,這不才複出,身邊就帶個所謂的合作夥伴,哈哈,哈哈。”
看到了崔貞愛的臉色不善。拉圖知趣的收住了話題。“這位崔小姐做的什麼買賣,韓國人?”
“她父親是韓國當代總裁的崔勝希,這個拉圖先生應該清楚吧?”楊柳和拉圖扯完了交情,開始扯點閑話。
“崔勝希的女兒?崔貞愛?”拉圖好像這才正式的看了崔貞愛一眼。“崔小姐,聽說最近崔先生不幸過世,在這裏,我是深表遺憾。”
本來一直懷疑拉圖這種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名氣,聽他和楊柳的戲謔,好像就和兩個猥瑣男加宅男一樣,聽到這裏,崔貞愛心情好過一些,但是表情隻有更難過,“謝謝拉圖先生的關心。”
“但是我很奇怪,”拉圖猶豫了下,“因為我管家給我的客人名單裏麵,有個金順珍女士,還有尹昌周先生。他們好像也是當代公司的人?我不明白的是?”
“那是我的繼母,還有執行總裁。”崔貞愛的臉色有些異樣。
拉圖的試探很明顯,金順珍和尹昌白雖然有名氣,不過在拉圖的眼中還算不了什麼,女兒的生日宴會,一方麵是私人交際方麵,另外也是和合作夥伴加強關係的手段,這些事情都是讓管家來處理的,管家選擇的當然都是公司的當權派,而不會關心一個黃毛丫頭。
看到崔貞愛的表情,拉圖眼中突然有了恍然,又望了楊柳一眼,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楊柳,你看這幅畫怎麼樣?”
站了起來。拉著楊柳的手走到了楊柳剛才注意的那幅油畫前,拉圖眼中隱含深意。
“名畫,很貴很麻煩。”楊柳給了個評價。
“哦,”拉圖表情更加的古怪,“你真的有頭腦,我一直都在和貝宮說,我別的倒不羨慕他,隻是羨慕他有你這麼個兒子,我卻沒有。”
“不過拉圖先生有天仙一樣的蘇菲公主,應了中國人的一句話,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楊柳不卑不亢。
“話是這麼說。蘇菲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的生意遲早要交給她的,就像崔勝希一樣。”拉圖歎息一口氣,若有深意的望了崔貞愛一眼,“我雖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不過若是有你這樣的女婿,那也算我的福氣。”
崔貞愛這次真的有些詫異,拉圖是什麼人物?法國的酒業大亨,自己領地中,有如國王一樣!這個莊園的造價看起來,已經抵得上當代的總資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對楊柳這種人青睞有加?聽他的口氣,好像上杆子找楊柳當女婿?
楊柳說什麼蘇菲對他有意思的時候,崔貞愛還以為吐呀吐呀的,也就習慣了,可是她做夢估計都夢不到,她在機場為了躲避別人的追蹤,隨手抓住的一個年輕人,看起來,竟然很好很強大!
“拉圖先生真的說笑了,蘇菲公主天仙一樣,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的。”楊柳多少有些尷尬,卻沒有更進一步切入話題的打算。他當然知道父親讓他來的用意,隻是可惜,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楊柳,“拉圖先生讓我看這幅畫,不知道有什麼用意沒有?”
“我也很奇怪這幅畫的,”拉圖倒也是見風使舵。“楊柳你是這個莊園裏麵,第三個看到這幅畫的人。”
“除了拉圖先生,還有管家?”楊柳若有所思。
“不錯,這是個秘密,”拉圖望了崔貞愛一眼,“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最少在目前,我還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這幅畫怎麼到了拉圖先生的手裏?”
“我也不知道,這幅畫來到我手上,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拉圖的回答讓崔貞愛想要吐血,幾千萬的東西,隨隨便便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好在拉圖後麵的回答讓崔貞愛多少明白一些事實的真相,當然是不是真相,還是有待商酌的。
“這幅畫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管家的車裏,”拉圖終於解釋道:“上麵還附有一封信,說著什麼拉圖先生,知道你喜歡,不成敬意,然後管家就交給了我,事情就這麼簡單。”拉圖攤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我記得自己當初在博物館的時候,讚美過這幅畫,也一直想買下來,但是人家不賣,我也就算了,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幅畫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到了我手。”
崔貞愛心道,你自己搶的就自己搶的好了,怎麼這麼無賴,鬼才相信誰費力搶了一副千萬的畫免費送給你。
“楊柳,你說他們什麼意思?”拉圖有些征詢的意味。
“我怎麼知道。”楊柳懶洋洋的說,“說不定拉圖先生是這些強盜的頭,他們搶到了贓物,按道理是應該分給拉圖先生幾成賊贓才是。”
拉圖先生倒是神色不變,打了個哈哈,“楊柳,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是正經商人。”
楊柳笑笑,“我這不過是個玩笑,我父親目前很推崇拉圖先生,拉圖先生要不是正經商人,我今天怎麼會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