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有些歎息,看來問題還出現在自己這裏,林黛卻已經冷冷的麵對袁雪道:“袁雪,你都聽到了,你要記住這個人,他叫楊柳,他是個騙子。”
“熟歸熟,你這麼說我,林大記者,我也可以告你誹謗的。”楊柳有些皺眉。
“那你去告我呀!”林黛怒視著楊柳。
“我哪有你那麼清閑,”楊柳看到了袁雪眼中的失望,也覺得為難,他不是拿不出錢,也不是喜歡空手套白狼,但是現在袁雪需要的是份工作,人越是窮,對於施舍越是敏感,自己平白拿出三萬塊來,不要說林黛會認為另有企圖,就算是袁雪都可能不接受,他才發現,原來有個公司是有好處的,最少他可以給袁雪提供個需要地工作崗位,有些尷尬的四處望了下,突然目光一亮,“斐少爺,你來了?”
幾人扭頭,發現斐少爺正在陪著一個老人,孫子一樣,見到楊柳打招呼,隻是笑笑,“楊總,早。”
斐少爺囂張地時候多,可是這麼乖巧的樣子,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楊柳見了都有些詫異,目光掠過了他身邊的老人一眼,覺得倒和斐少爺像一些,心中多少有數,“我們說曹*,曹*就到,我和鄒新正在談論你呢。”
新加坡,破,有錢,老木不再出現在斐少爺的詞典上,現在他表現的真的比偽君子還君子,“是嘛,那真的榮幸,隻不過楊總,我今天有事,鄒新,你怎麼還在這裏,不要工作嗎?”
“斐少爺。”鄒新有些惶恐,“我……”
“你什麼你,我平時怎麼教育你的,”斐少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吟詩半首,“老牛自知夕陽短.無需揚鞭自奮蹄,你現在要發奮,知道不知道?還有,什麼斐少爺,斐少爺的,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要叫我陸總。”
鄒新不知道斐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有文化的牽強附會,自己看來人未老,心已老,好在斐少爺沒有安排個老牛吃嫩草,已經算對自己的不錯,隻不過第一次叫陸總還是比較別扭,“是,陸總,我去工作。”
“陸總,原來這兒就有你們的公司?”楊柳有時聞弦琴知雅意,有時讓伯牙恨不得拿琴砸死他。
“是呀,就是對麵那個家家樂超市。”斐少爺表現的和乖寶寶一樣,“老爸,我們這就過去看看吧。”
老者雖然長的和陸斐有幾分相似,氣度卻是比他強了千倍萬倍,他隻是望著楊柳道:“楊總?阿斐,這是你經常和我說的楊柳?看起來不錯,比你那些狐群狗黨好了很多。”
楊柳有些詫異,一來奇怪這麼個穩當的老人,怎麼會有這麼個急躁的兒子,二來有些奇怪陸斐怎麼會對他父親提起自己。
“是,是,”陸斐表情有些不自然,神態竟然有些忸怩,“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你們剛才談論阿斐什麼?”老人笑容很和藹,目光也不犀利,這讓楊柳更加有些奇怪,在他看來,陸斐現在性格的養成,就是那個有錢的爹慣的,而且他的爹的暴發形象,應該比陸斐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對。
“我們是說,袁雪需要幫助,”楊柳一指袁雪,並不放過這個機會,“她要求不高,隻不過要求三萬的預付工資,謀得一份工作崗位,為病重的母親看病,我覺得陸總有這個能力幫她。”
“是嗎?”老者看了袁雪一眼,“幫人是好的,盡孝道也是好的,隻不過開公司畢竟不是慈善堂,你總得有更充分的理由才對。”
“充分的理由?”楊柳笑了起來,“那很多。”
“說來聽聽。”老者不急不緩,袁雪目光不停的在幾個人的臉上轉動,又是期待,又是緊張,鄒新卻是有些奇怪,他總覺得袁雪的行動表現的很奇怪,她的目光實在太靈活,她本來隻需要聽就行的,可是她好像每個人一說話,她的目光就會望向那個人!
“第一,陸總才接管了都市娛樂報,身為大股東,這次能夠幫助弱勢群體,這兒又有位大記者,隻要一報道,不但對陸總的名聲有好處,也可以作為真情在線的專題,更加能夠帶動都市娛樂報的銷量,可說是名利雙收。”
“阿斐身為股東,如果這麼做,難道不怕別人說他假公濟私,沽名釣譽?”老者目光一閃,凝望著楊柳。
楊柳卻是淡然笑道:“隻要問心無愧,何懼沽名釣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