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冰潔回到住所的時候,心境已經平和了很多。
她在路上把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過影片一樣,反複琢磨,帝京的資料,為了避嫌,自己並沒有拿回到住所,更沒有臥房的電腦中保存,可是公司的客戶資料,她在電腦中還是保留了一份,先鋒者能夠取得前進者的客戶資源,難道真的是從自己手中泄漏出去的?
鄒冰潔想到這裏,有些失落,卻沒有什麼憤怒,真的是楊柳偷去的,她會怎麼辦?鄒冰潔想了很久,還是搖搖頭,她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那就是,不知道!
打開了房門,楊柳竟然先了一步回來,坐在那裏夜遊神一樣,薇薇照例不在,鄒冰潔有些心動,知道楊柳最近,很少深夜再出去,他好像已經換了一種生活方式,他這樣的男人,下班就回家的,算不算是標準的好男人?
女人都是這麼奇怪,老公在家的時候,會抱怨他的無能,不知道出外賺錢養家,老公不在家的時候,就會擔心他的*朝三墓四,鄒冰潔卻隻覺得,楊柳深夜不歸的時候,她隻有擔心。
“吃飯了嗎?”鄒冰潔順手打開了屋燈,“這麼省電?”
“沒有,等你回來呢。”楊柳隨口說了一句。
“哦,什麼事?”鄒冰潔笑笑。
“和你說件事情,關於你們公司的。”楊柳望著鄒冰潔,並沒有什麼猶豫,“你現在可能已經知道了,最近我的公司。已經搶了你們公司的不少單子。”
鄒冰潔愣在那裏,“你要和我說什麼?”
她地心中有些忐忑,本來還在猶豫是否和楊柳提及這件事情,萬一偷資料的事情真的是楊柳做的。他會不會覺得內疚,不辭而別,雖然竊取客戶資料的確有些不妥,可是這好像算不了會什麼大事,可是他沒有料的地是,楊柳竟然主動提及這個事情。
“其實我這也是自衛反擊,”楊柳做個無辜的表情,“你願意聽我的解釋?”
“當然願意。”鄒冰潔坐了下來,“我隻怕你不說,楊柳,很多事情,我覺得,兩個人知道,可能會更好一些。”
“你保證聽了之後,不要生氣?”楊柳若有深意。
鄒冰潔心中“咯噔”一下,隻是想,莫非那些資料,真的是他從那裏偷去的,那自己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隻有引咎辭職的,眼眸一霎不霎地盯著楊柳,鄒冰潔一字字道“我保證不生氣,楊柳,不過前提是,你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楊柳望著她有些火熱的目光,知道她有所指,隻是笑笑。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怎麼來說自己以前的事情,他現在的頭腦一天比一天的清晰,好像原始社會在向共產主義過渡一樣,開始的時候,打個石器都很不容易,後來曆史的車輪不斷地滾進,想要阻擋都是有些困難。
既然阻擋不了曆史車輪,楊柳就選擇了躲避,但是他見到牛孝天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他認識,那是木頭,和木頭一親接觸電閃般的出現在腦海,不容他拒絕,他認出木頭並沒有錯,因為他記得木頭真的是他的徒弟,他沒有想到過,以前那麼木訥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成為家喻戶曉的牛孝天,可是他不再想做木頭的師父,牛孝天在雖然不知道這點,卻顯然很配合他的舉動,或許在木頭地記憶中,師父永遠還是師父,可是楊柳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你還記得上次戈民輝開地酒會?”楊柳早就想好了措辭,戈民輝當然不會說他的好話,所以他也給戈民輝準備了一盆汙水,更何況這次,楊柳覺得,自己並不理屈,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一耳光,還把右臉湊過去的人,他覺得如果主真的那麼主,那就不難解釋世上為什麼總有這麼多囂張可惡的麵孔,他幾年前肯定不是主希望的那種人,現在也不是!
“當然記得,”鄒冰潔有些奇怪,臉上又有些紅暈,仿佛當初喝了那口紅酒,還在心中發酵,日子久了,回憶隻有更加的香醇,“你怎麼了突然提起了那件事情?”
“那天過後,戈民輝不知道為什麼,對我一直都有成見,”楊柳很無辜,如果戈民輝見到,多半會拿個手雷塞到他的嘴中,“上次投標帝京小區,去見銘天集團的董總的時候,你也見到了,他明明到了預約的時間,卻賴著不走,顯然是在給我難堪,後來我們兩個去董總家喝茶,他又是,唉,不說也罷,”楊柳采用春秋筆法,消消減減,又如獨孤九劍,虛虛實實,最後問了一句,“冰潔,你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反感,我可沒有得罪他,就算去了,都隻是喝白開水給他省錢的,他準備的酒,我一杯都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