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出楊柳的名字,除了她和楊柳,別人都是一臉的詫異,“你們認識的?”斐少爺吃吃的問題。
“我當然認識,”莉莉卻是若有意若無意的看了一眼戈民輝,“卻沒有想到民輝也認識。”
鄒冰潔想要低聲問楊柳怎麼會認識這個女人,可是眾人距離太近,蚊子路過都能聽到,隻好作罷。
“我是因為鄒副總監的緣故認識的楊先生,”戈民輝倒是表情平淡,看著莉莉和斐少爺之間的鬥口,好像是在看著一場鬧劇,“這位楊先生,是鄒副總監的男朋友。”
眾人都有些恍然,斐少爺自從莉莉來了之後,說出來認識楊柳,就和鬥牛士一樣的望著楊柳,聽到他是鄒冰潔的男朋友,失望中去也舒了一口長氣,嘴上沒有什麼不屑,都寫到了臉上,顯然是認為又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鄒副總監,這位是李莉莉小姐,才從法國留學,這個呢,叫陸斐,我自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去新加坡留學,最近覺得沒有哪個教授能考核他了,所以不等學業有成,就回到了國內。”
“混了幾年就是混幾年唄,至於你說的那麼文雅嗎?”斐少爺顯然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出國就是玩,拿哪個證書什麼用,我還需要去應聘?我家裏有錢都花不玩。”
眾人默然,覺得這就像豬在宣揚,我生活的很幸福,天天吃得很飽一樣。
斐少爺顯然沒有領會長輩給起字斐的含意,對什麼斐然成章,萋兮斐兮都是嗤之以鼻,有學問在他眼中顯然不如有錢在有學問地人眼中看重,“我比不了你們兩位,NBa出身,不是雙料博士,就是三料的,看不起我們貧民。”
“八零年的紅酒,比八二年的好,也虧得你說得出口。”李莉莉搖頭,對他這種態度卻是見怪不怪,“我的斐少爺,萄酒不是和你老爸珍藏的白幹那樣,年代越久越好地,而是還要看年份,葡萄產的年份好,酒才會好,如果打分區別地話,八二年的可以打個十分,八零年的不過四分而已,這五十年內,紅酒最有名的也就是八二年拉菲。趕上了個好年代,沒有想到民輝的派對上臥虎藏龍,竟然有位先生非八二年的拉菲不喝。”
她口氣中多少有些譏諷和不信,楊柳隻好笑笑,高深莫測的樣子,很讓鄒冰潔為他擔心,有種撒謊了要被揭穿的惶恐,可是她雖然同謀。對於這種作案手法並不熟悉,想要幫忙掩飾都有心無力。
“這位楊先生既然非拉菲不喝,想必也多少知道些拉菲酒的典故。”李莉莉變魔術般的拿出了一瓶葡萄酒。一看包菜,就知道價格不菲,“如果說的好,我才從法國帶回來的八二年的拉菲,可以請楊先生喝一杯。”
“拉菲是什麼?”鄒冰潔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
“法國的葡萄酒產地,最有名的有波爾多,布根地,阿爾薩斯幾個地方,而波爾多在這幾天大產地中算最出名的,波爾多的紅酒色澤豔麗,酒質的特色是品位濃鬱,風味沉著,而在波爾多,葡萄酒產地區又有梅鐸克,格雷夫,聖達米利翁幾大產區,波爾多1855年對該區多如牛毛的莊園中選出了六十一個最優秀的名莊叫做和列級山莊,五大等級,第一等級地有四個。拉菲山莊排名第一,所以拉菲兩個字代表葡萄酒中品質和個性地無以倫比,算是世界頂級。”
楊柳一番繞嘴的地名說了出來,不但斐少爺,鄒冰潔聽著頭暈,就算是李莉莉和戈民輝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絲詫異。
常人雖然知道八二年拉菲的不少,但是聽他這麼熟練地說出來,那就算常年在法國的李莉莉也力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