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革命導師曾經說過,愛情和婚姻是不同的。在階級社會裏,婚姻是被打上深深的階級的烙印的!
楊柳聽到訂婚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恩格斯導師說過的這句話,隻不過卻覺得這句話好像並沒有給他什麼指路明燈的作用,他從來也沒有想到,上先鋒者來上班,除了本職工作要做好之外,竟然還有和別人訂婚的義務。
黃玉武有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起來能塞進去兩個饅頭,等到合上嘴巴的時候,笑的眼睛迷成一條縫,就連頭發絲都無法進入。
“姐姐,你保密工作做的真到位。”黃玉武盡量讓自己的說話誇張中帶著一分真實,“我說呢,你怎麼讓楊柳接手車間的工作,原來是早有預謀讓姐夫參與公司的發展。”
他的這一聲姐夫叫的楊柳直起雞皮疙瘩,恨不得把拳頭塞到這小子的嘴巴裏麵。
劉母聽到也是喜意上臉,“婷婷,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劉婷婷又是用力的一握楊柳的手掌,麵不改色。
楊柳隻想吐血,卻還是笑著說道:“不錯,伯母,隻不過你現在有病,婷婷,你其實不應該告訴伯母這些的,我們最少也要等到伯母病好了一些,才考慮這些事情吧?”
“你們呀,這個是好事,早說呀,”劉母笑了起來,精神都好了很多,“我就說婷婷,怎麼我給她介紹了幾個,都被她一口回絕,原來是心目中早有了人選。”
劉母竟然坐了起來,雙手拉住了楊柳的雙手,以丈母娘的眼神開始重新審度起眼前的這個女婿,不算得體的西裝,上吊繩一樣的領帶,在劉母眼中,統統化作了幾個字,這孩子,老實!
想起劉婷婷說的,人家一口氣把自己背下了十七樓,劉母就有些感動,現在這世道,人心冷漠,小楊對自己這麼好,說穿了,還不是看在婷婷的麵子上。
“小楊,你家裏的人知道這些事情嗎?下周訂婚,是好日子,不能拖的。”劉母看起來不是病,而是憂愁。
“媽,看你說的,好像女兒嫁不出的樣子。”劉婷婷撒嬌起來,楊柳倒覺得有點別扭,他更習慣的是劉總扳著臉,和他公事公辦的樣子。
“什麼嫁不出去,我隻是怕你找不到好人家。”劉母歎息一聲,“婷婷,媽的這個病,我也聽醫生說了,成功的幾率不算太大,我就算不能看到你披婚紗,可是能和小楊訂婚,以後我知道有人能代替媽照顧你,我也能放下心事。”
說到這裏,劉母眼中有了濕潤,很多時候,病人的心事,難倒隻有病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