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你除了錢,難道不能想點別的?”楊柳笑了起來,他對錢的態度和微微截然不同,可是他卻不能否認微微是錯的,人活著,總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難道不是嗎?
他想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心中有些異樣,隻不過他很快的甩甩頭,覺得這樣就能拋卻一些他不願想起的念頭。
“當然有別的。”
“那是什麼?”
“比如說珠寶呀,首飾呀,項鏈,鑽石什麼,就算他的這本書,我都會換算成,到底都能賺到多少錢呢,嗯,是稅後,楊柳,你又怎麼了?”
楊柳目瞪口呆的望著微微,隻好問道:“後來呢?”
“後來老娘才發現,”微微竟然歎息一聲,“原來這個狗屁詩人,這本書竟然是自費出版的,而且合同上還簽著,還要自己賣兩千本,他這個狗屁好麵子,家裏的這種書堆積成山,卻又撕不下麵子去賣,到現在還欠著借的人家一萬多塊錢。”
“啊?”楊柳有些瞋目結舌,“這種人也有?”
“一抓大把,老娘算是看穿了,世人熙熙,皆為名利,”微微臉上不屑,卻脫口而出了一句名言。
“他為了一個虛名,竟然花錢去買,實在蠢的不能再蠢,什麼狗屁文學,如果當年他給老娘的不是一本書,而是和那本書一樣體積的金條,還用費盡裝作什麼深沉的說,成熟的愛情,敬意、忠心並不輕易表現出來,它的聲音是低的,它是謙遜的、退讓的、潛伏的,等待了又等待,他等待個屁,他有時間等,老娘的青春可就這幾年,小楊,這句話是誰說的,也是他抄襲的吧?”
“他等待個屁?”楊柳喃喃自語道:“這個好像沒有聽說哪個名人說過。”
微微一愣,轉瞬笑的前仰後合,“小楊,你這個人真有趣,你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上一句,你肯定知道的,我知道你是個才子.”
“那是狄更斯說的,人家才是個才子,”楊柳笑了起來,”我算不上的.”
“其實才子有什麼用,”微微好像才對才子來了興趣,轉瞬又對才子這個稱呼嗤之以鼻,態度好像一些男人對待已經到手的女人一樣,”你別以為我是大老粗,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少,海明威才子吧?自殺了,屈原才子吧?跳江了,王維才子吧?很短命,掉在水裏淹死的.”
楊柳其實很想糾正,那個淹死的好像是王勃,而不是王維,人家王維可是活了六十多歲,你這麼早讓人家淹死,那還不從棺材裏麵爬出來和你打官司。
隻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糾正的好,如果自己一糾正,那麼自己也和才子扯上關係,那責任可就大了,如果不學習古人一樣跳樓跳江明誌炫耀一下的,那可真的辜負了才子的這個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