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對上遲柔柔的目光,立馬變色,扭頭就跑。
遲柔柔眨巴眼,愣住了。
幾個意思?!
她手上長牙,還是臉上長牙會咬人啊?!
這希垣上神送了禮就跑,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一般,就見今日這些興致勃勃來赴宴的青年才俊,一個個上前送禮。
送完禮之後,立馬借口有事腳底抹油。
禦二爺在旁邊收禮收到手軟,甚是滿意這結果的同時,又有幾分疑惑。
這些人……因何如此害怕?
遲柔柔這會兒是半點欣賞美男的想法也沒了。
這是什麼六界美男,分明就是六界狗慫!!!
有沒有搞錯,這些男人居然沒一個拿正眼瞧她,仿佛看一眼她,小命就要沒了一般!
等到那一個個美男子走完,就剩下流星一人時,遲柔柔扯了扯嘴角,對著這位冥府法王,問道:
“你不走?!”
流星忍俊不禁道:“我是來混酒吃的,又不會挨揍。”
挨揍?
遲柔柔是真不明白了,忍不住低吼:“我是鬼嗎?!這些人跑什麼跑?!”
她說完瞪向禦淵:“爛芋頭你幹什麼了?”
他幹什麼呢?
禦二爺一臉莫名其妙,“我能幹什麼?”
遲柔柔滿臉懷疑:難道不是你動了手腳,才讓這些男人見我如見猛虎?
這回禦二爺是真冤啊!
天地良心,他什麼都沒幹!
“你真沒動手腳?”遲柔柔嘀咕著,下意識摸著自己這張臉:“難道這六界的男人審美有問題,美醜不分?”
“我這張臉不好看嗎?他們看一眼又不會做噩夢!”
“怎麼一個個像見著鬼了似的?”
流星在旁邊一口酒噴了出來。
月妖忍俊不禁,楚子翎憋笑嘀咕著:“可不就是見著鬼了嘛……”
遲柔柔一臉懵懂。
月妖見她那迷茫樣,歎了口氣道:
“柔兒好看。”
“方才那些家夥膽小,並非是怕你,而是怕有個糟老頭子。”
“畢竟……”月妖睨了眼禦淵,笑的意味深長:“這年頭不是誰都有小淵和墨池那般命硬。”
遲柔柔的長相與青衣王那般相似。
垂涎她,四舍五入不就是垂涎青衣王嗎?
那位北陰大帝晚年以醋王之名享譽六界,也就墨池妖帝那命硬的扛得住他的心狠手辣!
至於六界其他人……
對不起!他們不想那麼快去陰間報道!
是故,今兒參宴的這些小年輕們敢動歪心思嗎?
是北陰大帝醋不動,還是青衣王陛下的油鍋不好使?
遲柔柔還是沒聽懂。
楚子翎憋笑都要憋壞了,唉,這樣的好戲得趕緊讓那個糟老頭子回來湊熱鬧才行啊!
……
六界某處江邊。
一葉扁舟之上,獨坐著一抹修長的身影。
男人長發披肩,白發慵懶,半闔的金眸懶洋洋的盯著江麵。
他時不時把魚竿抬起來,卻見那魚鉤竟是直的。
隻因他家那小麻煩精喜歡吃願者上鉤的魚,這魚鉤這麼多年下來就沒彎過。
忽然,男人打了個噴嚏。
北陰大帝揉了揉鼻子,金眸堆滿疑問:
“誰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