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聽到這話腳下一頓。
臉色起了些變化,有些銳利的盯著他。
她嗬了一聲,眼神裏帶著幾分納悶:
“你不是在我那位尚未見過麵的幹娘膝下長大的嗎?我聽說她與我幹爹最是有擔當,你怎就沒學著點好?”
“老爺們一個你多大年紀了?不喜歡不愛就幹脆利落去說,既不想娶人家,吊著人家作甚?”
“你楚太子的顏麵是顏麵,人家姑娘的臉麵就不是臉麵了?”
“你不想娶,拍拍腚一走了之。就沒想過那些流言蜚語是怎麼說人家姑娘的?”
遲柔柔說著也有幾分來氣。
“當初和熒幽筆精幹架也沒見你這麼慫,怎到了感情的事情上,你就這麼渣呢?”
遲柔柔一口一個渣,數落的楚鈺衿抬不起頭。
他自個兒心裏也明白,就是……
就是怕啊……
遲柔柔看他悶頭不出氣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後,也冷靜了幾分。
不管怎麼著她和這楚狐狸也共患難過,曉得他的脾性。
雖說嘴巴上罵他渣吧,但也知道這家夥並非真的不負責或是優柔寡斷。
隻是這娃娃親的事,他明明心裏不願卻一反常態不敢推拒,著實有些令人納悶。
“楚狐狸,你到底在怕什麼?別說怕你爹娘,我瞅著你爹娘壓根管不住你。”
楚鈺衿跟在她後麵,煩躁的薅了薅自己的尾巴,吐出一口長氣道:
“我的確不是怕我爹娘,我是……我是怕我姑……”
楚狐狸的姑姑,遲柔柔的幹娘,那位傳說中的前任陰司之主——妹閻魔青衣王。
原本遲柔柔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見到那位的,當年筆精陰謀告破,聽聞那位已在回歸的路上。
結果他們還沒回來,遲柔柔他們就把筆精給解決了。
那位青衣王陛下就改了歸期,直到現在都還沒露過麵。
“強扭的瓜不甜,你不願意,難道她會硬逼著你娶?”遲柔柔哼道:
“我漂亮爹可說了,我幹娘最是明事理講秩序,不曉得撮合了多少段兒好姻緣,從來不敢亂扯紅線這事兒!”
楚鈺衿聽到這話,一言難盡的瞅了她一眼。
心裏嘀咕: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我真要退婚……我姑自然不會阻止……可是吧……”
楚鈺衿打了個哆嗦,不知如何形容,哭喪著臉:“你不懂那種被油鍋支配的恐懼。”
遲柔柔當然不懂了。
畢竟他漂亮爹的口中,她那位幹娘除了脾氣爆點、貪吃了一點、眼睛瞎了一點外……幾乎堪稱完美!
不過,顏值方麵,遲柔柔還是懷疑的。
畢竟她幹娘的法相金身她是見過的!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你拖得越久,死的越慘。”
遲柔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自己掂量。”
楚鈺衿掂量個鬼。
他眼招子往遲柔柔身上一落,撇嘴嘀咕道:“還操心我……先操心操心你自個兒吧。”
“碎虛之戰都過去百年了,你和敗類禦還不成親,你們不急那幾個老家夥可都要急紅眼了!”
遲柔柔聽到這話腳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