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起於暗,禦淵而生。
不化骨朽,繞指柔柔。
你是我在深淵下不變的守候。
你是我在彼岸上永恒的執著。
……
八重天上,遲柔柔和禦淵的歸來,讓悲傷的情緒被掃去大半。
“禦敗類嗚嗚嗚……姐夫……”
遲玉樓激動的哦,直接鼻涕泡都哭出來了,衝過去就撲到禦淵的身上。
那興奮地抱著他的臉就親了一大口。
禦二爺的臉當場就青了。
“遲二狗你給我下去!”
“滾開!”
“嗚嗚……姐夫,你就是我親姐夫,以後我再也不拾掇遲柔柔改嫁了……”
“你還敢拾掇你二姐改嫁?!”
這邊遲二狗差點沒被自己暴怒的姐夫給錘死。
眾人鬧得正歡間,一道身影疾步走了出來。
禦淵抬頭看著那張他自認為隻有自己七分貌美的俊臉,目光柔了下去。
墨池眸色有片刻的激蕩,很快就平緩了下去。
他走上前,一老一少四目相對。
沒有多的廢話,兩人對掌一握,撞了下肩。
“就知道你這醜小子命硬。”
禦淵勾唇笑道:“還沒給你送終,當然不能那麼早死了……”
原本溫馨的氛圍,轉眼又要變成嶽父和女婿幹架了。
禦淵忽然想起什麼,朝遲柔柔看了一眼。
她點了點頭,對墨池招了招手,“漂亮爹,你跟我過來!”
遲柔柔說著就朝外間蹦了出去。
墨池略顯詫異。
這兩個小家夥神秘兮兮的是要做什麼?
他快步跟上。
後花園裏,遲柔柔巧笑嫣然的站著,那張小臉上滿是歡喜與活力。
笑的肆意又燦爛。
墨池看著她的笑顏,有片刻的怔愡。
真的是像啊……
隻是瞬息,他神色就恢複了自然。
“乖女,你把我叫出來是要給我什麼驚喜不成?”
遲柔柔嘿嘿一聲賊笑。
“有樣東西,我想交給漂亮爹你。”
“回來之前,我和芋頭去到了一個地方。”
墨池幾分好奇的看著她。
下一刻,就見遲柔柔從背後拿出一個酒囊遞給了他。
墨池幾分疑惑的接過,這酒囊……怎有些眼熟?
很快他整個人就怔住了。
記憶回溯到過去。
那年流離之地,歪脖子樹下,他將一片鱗一份情藏於囊中,埋在樹下。
這是……當初他埋在樹下的酒囊!
囊內空空,不見那片鱗。
“對不起哦,漂亮爹。”
“本來我想將龍鱗帶回來的,可是還沒來得及我和禦淵就被拉回現實中了。”
遲柔柔嘟嘴說著,有些慚愧。
墨池看著她,依稀間仿若看到了‘那個人’。
那份他未曾傳達出去過的心意,輾轉數十萬年,終於被人知道了。
他的那場無法實現的‘美夢’,以另一種方式,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墨池握緊酒囊。
這便夠了。
真的……再也無憾了!
後方,中州醋王又跟了過來。
“吃肉肉,本君餓了,滾回來陪我吃飯!”
“凶巴巴的,爛芋頭你皮癢了是不是!”
遲柔柔舞著小拳頭就朝禦淵跑了過去,撲到他身上又打又鬧。
那般歡喜,那般甜蜜。
墨池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不禁笑了起來。
已跑出一段距離的遲柔柔和禦淵回頭看向他,兩人齊齊伸出手:
“漂亮爹,別愣著啊!咱們回家吃飯去!”
墨池默念著他們的話:回家……
笑容蔓上俊臉。
他也有自己的家了。
自己的兒女。
浮生若夢,美夢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