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哪怕他倆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可是像正常人那樣談個戀愛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每天睜開眼要麵對的,便是那該死的陰謀傾軋,打打殺殺,他們的步伐幾乎沒有停下過,也無法停下。
有兩座大山壓在頭頂,他們不得不去攀登和麵對。
“上來。”
禦淵忽然蹲下去,示意遲柔柔到自己背上來。
肉肉哈哈一笑,直接撲到了他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
禦淵托住她的膝彎將她背起來,佯裝成吃力的樣子,“謔,紮實了不少啊,最近沒少吃啊,肉肉。”
遲柔柔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再紮實也是你媳婦,你還敢嫌棄不成!我專吃你家大米!”
禦淵哈哈大笑,背著她在院子裏瘋跑了一圈。
遲柔柔在他背上被顛的連笑聲都碎成了小母雞叫似的咯咯咯。
瘋鬧過後,禦淵背著她往回走。
遲柔柔趴在他背上,輕聲問道:“心魔已徹底解決了?”
禦淵嗯了一聲,“老長蟲已將心魔完全煉化進了扳指中,那廝以後等若便是我的分身。”
遲柔柔長籲了一口氣,“可算是又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
“怕是咱們這一口氣還不能鬆下去。”
禦淵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複雜,“我此番過去還知道了一些事。”
遲柔柔笑了笑,笑容中除了無奈還有幾分頭疼。
“說說吧,反正糟糕的事遇多了,倒是能從容應對了。”
“與筆精有關。”禦淵將不死神木之事細細與她說來。
他所見的兩次幻象,以及……他和墨池對此事的推測!
遲柔柔聽完之後,神色依舊平靜,半晌後,她長吐出一口濁氣。
“倒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她嗤笑了一聲。
筆精的忽然失蹤本就讓他們覺得奇怪,這也是遲柔柔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點。
她對筆精一直都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又太玄乎了點。
隻是她見識過浮生的憨,白遲的慫,這兩個家夥過去雖犯了錯,但都能追溯原由,至少他們都心懷愧疚。
良知這個東西,是存在於身體裏的。
唯有筆精。
那個家夥從露麵開始,就把書中人當成工具人在使用,小鯤鵬的死,用它的話來說,就是物盡其用!
一個小小的細節,便可窺見一人的心性。
單就此事,便能看出筆精此筆的麻木不仁。
白遲沒什麼本事,他的本事都依賴於筆精。
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怎會心甘情願被一個廢物給執掌擺布?這件事本就矛盾,也是遲柔柔一直想不明白的。
而現在,謎題全都解開了。
從頭到尾,所有人都是那支筆的棋子!
“那家夥通過神爵,讓神王都成了它爐鼎。”
“隻怕它的手段還不止於此,那家夥消失了不知藏在什麼地方,沒準就是在圖謀最後的大招。”
遲柔柔沉聲道,有些擔憂的看向禦淵:
“芋頭,若你真是木心,那你此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