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眼雞究竟是和芋頭聯手給心魔下套呢,還是這兩個家夥真的在菜雞互啄啊?
遲柔柔兩三步衝到近前,喚起名字:
“蚩尤!”
“禦淵!”
沒有人回答她,遲柔柔咬緊牙關,先是看了看他的手胳膊,果不其然鎮魔手釧已不在了。
該死……
這兩人究竟在玩什麼?
遲柔柔無法確定,就要將手覆上其顱上靈台時。
近前的男人忽然睜開眼,握住了她的手腕。
遲柔柔心神一凜,看著那張臉上浮現起的金紋,心裏咯噔一聲,脫口而出道:
“芋頭呢?”
蚩尤神色微動,冷冷扯了扯嘴角。
“刻意追上來,還是擔心那家夥啊?怕吾把他給吞噬了?”
遲柔柔這會兒可沒心情與他開玩笑:“回答我的問題!”
蚩尤看了她一會兒,眼神瞥到一旁,表情更加嘲諷:
“死了!吾把他給吞了。”
遲柔柔怔了下,沉眸看了他一會兒。
片刻後她長鬆了一口氣,捂著自己心坎:“嚇死我了。”
說著還拍了兩下胸膛,睨向蚩尤:“心魔解決啦?!”
蚩尤瞅著她的反應,頓時有些暴躁:“你耳聾嗎?沒聽到吾把那臭小子給吞了!”
“嗯嗯,吞了。”遲柔柔一臉你繼續吹,我配合你的表情。
蚩尤咬牙切齒,腳狠狠一跺。
這舉動非但沒顯出霸氣,反有一種中二少年被氣炸了的德行。
遲柔柔噗哧笑出了聲。
蚩尤大佬的表情越發羞憤,他皺緊眉,就想不明白了。
“你憑什麼就篤定,吾和禦淵是在聯手不是在自相殘殺?”
“感覺呀。”
遲柔柔昂著下巴道,神情又鄙視又篤定。
“不過你倆這回演的的確是夠真的啊,差一丟丟就把我給騙過去了!”
遲柔柔手背負在後,笑的異常得意:
“芋頭雖說敗類,但又不是敗類的沒底線,更何況有我這麼個精神領袖在,耳語目染之下他的精神境界自然得到提升,定不會幹那缺德之事!”
蚩尤大佬聽著,不由眉目緊皺。
他懷疑自己剛是在聽‘神話’!神話都沒這麼玄學不要臉!
那嫌棄的眼神真是忍都忍不住,這女人的臉忒厚了,還不停的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肉爺還是那副沾沾自喜的樣子,不但抖腿還抖肩,興奮之餘,並沒注意到蚩尤大佬眼中的鄙視之色。
“至於你蚩尤尤嘛……嗐!鋼筋直男一個!”
“既中二又霸總,霸氣之餘還有點土!”
蚩尤站在她背後,捏緊拳頭又鬆開準備給她上刑了,那一巴掌還沒錘過去,就聽她話鋒一轉。
“你不但討人嫌,還口嫌體正直!”
“最重要的是,你有原則且驕傲!蚩尤尤你是個好……”
遲柔柔聲音難得溫柔含笑,那個‘好人卡’還沒發出來,轉頭就見身後的男人的巴掌懸停在自己頭上。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美目眯了起來,一瞬聲音幽冷。
“嗬,你想……幹嘛?!”
蚩尤大佬不尷不尬的把巴掌放下了一點,然後對著她扇了扇風,故作鎮定道:
這烏眼雞究竟是和芋頭聯手給心魔下套呢,還是這兩個家夥真的在菜雞互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