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你最聽話。”
她目光落到衛無常臉上的刀疤後,似又想起什麼,皺了皺眉。
然後又冷淡的將他推開。
“可惜,該聽話的一點也不聽話。”
衛無常目光閃爍了一下,開口道:
“這世界本就是一本書,都是虛假的,陛下何必還執著於那個人。”
“執著?”姬幽眉梢一挑。
“陛下還忘不掉那個人不是嗎?”衛無常說到:“陛下你有百子,但唯有那個孩子是你孕育所生。”
“姬氏中人都以為你對他厭惡至極,將他關狗籠,待他如牲畜……”
“你是厭惡他,還是厭惡那個人?不,你從未厭惡那個人,你隻是恨他,忘不了他……”
姬幽聽到他的話,沒有大的情緒波瀾,隻是將他推開,眸色冷淡了下去。
“看來你也要不聽話了啊。”
“或許說,你從未聽話過。”
她如蛇舞動的長發撫過衛無常的臉,撫過他臉上的傷痕。
“隻因你這張臉與他有八分相似,所以你便要自毀容貌,這是你第一次向本王宣戰。”
“無常,本王為何留你在身邊,你知道為什麼嗎?”
姬幽一直淡淡笑著,像一隻美豔至極卻沒有感情的美人蛇。
衛無常抿了抿唇,眼裏透著幾分悲涼。
“因為臣還有用。”
“的確,你也是覺醒者,不過更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本王怎麼對你,你都不會背叛,不是嗎?”
姬幽輕笑著,忽然出手,她指甲竟是如刀般鋒利,直接捅入衛無常的腹部。
衛無常一聲悶哼,握緊了拳。
姬幽依舊在笑,她將手抽離了出來,眯眼看著他。
衛無常踉蹌了一下,捂著腹部的傷口。
姬幽將染血的手抬到麵前,輕舔過手指上沾染的鮮血,笑容越發燦爛。
衛無常看著笑,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姬幽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變得冷漠起來:“你笑什麼?”
“臣隻是覺得,陛下既已覺醒,為何還是放不下。”
“你與那個人的過去,隻是白遲寫出來的一段故事,已是序章罷了。”
“有了那兩位所賜的混沌之力,你已不同於過往,何為還要沉溺在過往中?”
衛無常似自嘲般的笑道:
“你壓根就不想覺醒對吧?”
姬幽冷冷的看了他一會兒,將手上的血跡甩去,轉身朝高台最前端走去。
冷風迎麵吹來,風聲中交錯著數不清的聲音。
或喜或怒或悲。
衛無常看著她,眼裏有愛有怨也有無盡的哀傷。
“本王的過去、現在、乃至未來,都輪不到任何人來質疑。”
“衛無常,這是你最後一次冒犯本王。”
姬幽回過頭,冷冷看著他。
“姬長命會把那孩子帶來見我。”
“而你的任務,是將夢南枝給抓住!兩位尊者點名要他!”
衛無常抿緊唇,捂住腹部,跪地領命。
他走時,血跡在腳下蜿蜒了一路。
一直到了耳塔下,他抬頭仰望高台,眼裏都掩不住哀默。
姬幽。
到底是有多愛,才會令你這般執著。
至如今都不肯忘記那個人!
“果然還是你最聽話。”
她目光落到衛無常臉上的刀疤後,似又想起什麼,皺了皺眉。
然後又冷淡的將他推開。
“可惜,該聽話的一點也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