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回之以冷笑,麵上露出得意:
“以後吾的心髒將在她胸膛內跳動,縱然是你也改不了這個事實,除非你忍心將她的胸膛給剖開。”
“縱然我得不到她,但自此過後,她也注定忘不了我。”
“禦淵,你得到了她的心,可是我的心,得到了她的人。”
“你不是贏家,吾也不是輸家。”
禦淵的拳頭重重錘在了水麵上,與之同時,溫泉池邊的山壁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池水晃蕩蚩尤的臉消失不見。
禦淵眉宇間陰沉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魔氣沸騰。
那些魔氣似在歡呼叫囂著,不知過去過久,他整個人才沉靜下來,順勢將手釧戴回了手腕上。
漸漸的他的呼吸也變得平順了下來。
身上的魔氣消弭不見。
水麵上,蚩尤的倒影重新出現。
那張俊臉上已不見先前的挑釁之色,他看著禦淵手腕上的手釧,開口道:
“那東西倒是有點意思,戴上後,你的魔氣就能被壓製。”
“你的戲演的也不錯。”
禦淵冷冷一嗤,看他的目光裏帶著幾分嘲色:“戲雖假,但情卻是真的吧?”
蚩尤哼了一聲,神態變得放鬆悠閑了起來。
“你猜?”
這兩字,簡直承襲了敗類的精髓。
“不要臉!”禦二爺薄唇一翻。
“半斤八兩,你也別笑話吾。”蚩尤戲謔的盯著他:“不過你玩這一手,是想將計就計?”
禦淵冷笑了聲,靠著池壁,寒聲道:
“你這烏眼雞雖討人厭,但性子高傲,將心晶給了肉肉這件事,你斷不會想讓我知道。”
“既不是你,便隻能是那心魔。”
禦淵把玩著手釧:
“你與我之間本就有間隙,那心魔藏於你我之間,最清楚要挑起你我之間的爭端用什麼最幹脆直接。”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的存在在另一邊被月卿識破,必然汲汲自危,會出手搗亂乃是情理之中。”
蚩尤聽完他冷靜的分析,神色微起變化,笑容變得有些怪異。
“若換做過去,你怕是早就氣急敗壞了,縱然明白是心魔在搗鬼,也定要與吾分出個好歹才對。”
“去那邊世界走了一趟,你倒是成長了?”
禦淵淡淡睨向他:“刨開你對肉肉心存覬覦這點來說,你將心晶給她這件事,對她來說有益無害。”
“我心裏雖不快,但就這件事本身來說,倒沒什麼理由來找你麻煩。”
肉肉的心給了他,讓他生命得以延續。
她為他死過一次,她不能食五穀,甚至於某些時候還有點遲鈍,都是因他而起。
這本該是他去解決的問題,卻由蚩尤完成了。
此事上,縱然蚩尤有私心,禦淵也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去咒罵他。
“這件事,算本君欠你個人情,來日定會還給你。”
“你想要的,本君都能讓給你,唯獨遲柔柔。”
禦淵一字一句說道:“關於她,我分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