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遲柔柔一臉痞氣。
“揚骨灰。”蚩尤麵無表情道:“風大,骨灰一灑到處都是。”
他說著吃著遲柔柔嘴上叼著的那根草。
“這是骨靈草,專門長在骨灰上頭。”
一刹間,遲柔柔的嘴僵住了。
整了半天她在迎風嚼人家的骨灰?
“呸——”
她立馬把草吐出來,一個勁兒的吐唾沫星子,真真是個惡心壞了。
阿西!
巫族這些家夥是變太嗎?
揚個骨灰還要跑這麼高的地方,你又不是撒尿!
“不對啊……”
遲柔柔忽然想起什麼。
“你們巫族死後不是身歸大地,化為山川河流,哪來的骨……”
她話還沒說完,蚩尤猛地出手,把一個丹藥似的東西塞她嘴裏。
然後死死捂住她的嘴,用力一拍她的後背。
遲柔柔咕咚一下就給吞下肚了,想再摳出來都沒轍,那玩意兒一入喉就和融化了似的,直接被她給吸收了。
“烏眼雞,你給我吃的什麼?!”
蚩尤尤眼角泄著幾分玩味的笑意,壞心眼道:
“骨灰加狗屎搓的泥丸子啊,適合你,大補!”
遲柔柔臉都要青了。
“烏眼雞!我今天不薅禿了你,我不叫遲柔柔!”
“嗬,你薅啊,反正這是你男人的肉身,薅禿了你就去嫁給個禿子吧!”
“西八……斷子絕孫春風殺,看招——”
“死女人,你就不能換個地兒踹!”
山巔之上,兩人一陣菜雞互啄,吵吵鬧鬧沒個消停。
撕到了最後,又變回了一貫的狗咬狗般對峙的場麵。
遲柔柔把鼻血一擦,一頭長發亂成雞窩,臉上還有幾個青印子,像是被擰出來的。
蚩尤大佬跪坐在地上,姿態嬌羞中帶著恥辱,捂著某處。
“吾要去反水,讓風無霜那婆娘滅了你們,這戰線沒法統一了!”
蚩尤大佬一錘地麵放出狠話。
“你倒是去啊!”
遲柔柔凶神惡煞的瞪著他:
“看她會不會先把你給搞死,你個瓜皮災賊!要去你自己滾去,敢把我芋頭的肉身帶過去,看我不削你!”
蚩尤尤惡狠狠的瞪著她:
“別惹吾!惹吾,吾就用這肉身去拈花惹草,看看惡心的是你還是吾!”
遲柔柔聽到這話,眼珠子越瞪越圓。
“你真是別的本事沒學到,芋頭當敗類時候的德行你是全撿了啊!你是把他當爹還是當偶像咋的?”
“無所謂,反正丟的不是吾的臉!”
這人不要臉起來,一貫無敵!
遲柔柔與他鬧了這一通後,心氣兒倒是舒坦了點。
就是剛剛鼻子被這烏眼雞給撞了一下,鼻血還有點止不住。
她一邊堵著鼻子,一邊問道:
“剛剛給你吃的到底什麼玩意?”
“骨灰狗屎丸!”
遲柔柔脫下鞋子就給他砸了過去,怒吼道:“你是不是還要鬧!”
蚩尤看著她那暴躁老妹的樣子,嗤的一聲笑了。
俊臉上滿是戲謔,眼中卻有一種認真之色一晃而過,隻是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至少正在找棉條堵鼻血的遲柔柔是沒看到。
“給你的是吾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