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嘖了一聲,“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那爛筆頭哪是什麼神筆,壓根就是個攪屎棍!”
禦二爺一點頭。
緊跟著遲柔柔話鋒一轉:“除此之外呢,還說點什麼正事沒有?”
禦淵眉梢挑了挑,撇嘴道:“沒有,夢醒了!”
遲柔柔登時鄙視的盯著他:
“你可別告訴我,你睡去那邊後就與他廢話了這幾句,剩下一點幹貨都沒有?”
“沒問完整的《滅舍訣》?”
“沒討論討論接下來怎麼搞?”
肉爺越問,禦二爺氣勢越弱。
別說……
他和那長蟲大爺一見麵就互不順眼,就顧著懟了,還真沒聊幾句正事。
緊跟著人就醒了……
遲柔柔看著他的表情,一言難盡的問道:
“禦淵,你是豬嗎?”
……
青丘的白塔之上。
姬無道一個人坐在塔頂,身邊放著幾個酒壇子。
瞧那架勢已喝了好些個了。
他低下頭,就看到一個跳蚤似的玩意兒從塔下往上蹦。
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中途腳踩空差點掉下去。
姬無道噗哧一聲,直接給逗笑了。
遲玉樓好不容易蹦上塔頂,呲起一嘴僵屍牙,沒好氣道:
“爬這麼高吹風,你不怕把自己吹成個麵癱?你是想累死小爺?”
“跳個塔你能跳喘氣,廢物。”姬無道冷冷看著他,絲毫不掩鄙夷。
二狗子過去就是一腳,姬無道精準抓住他的腳踝,朝側麵一拉。
二狗子另一隻腳沒站穩,整個身子直接跟著腳過去了。
當下就是個一字馬,胯胯軸間那痛啊……
他覺得自己怕是裂開了!
姬無道本就是與他玩鬧似的一扯,哪曾想這狗這麼廢柴,整個身子竟是給他壓下來了。
他手上一滑,遲玉樓直接以那一字馬的姿態,橫劈叉的姿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姬無道整個人都被壓了下去,酒壇子都從手上嚇掉了。
哐嚓一聲摔的稀碎。
兩個老爺們……不!男人與少年……就以這樣奇怪的姿勢貼近了彼此。
二狗子都顧不上自己裂沒裂了,整個人都嚇呆了。
這恥辱的姿勢是什麼鬼?!
天邊卷過清風,夕陽餘暉之下,此景如畫,不遠處桃林中紛飛的粉瓣兒被卷入長空,如花雨般在兩人間落下。
兩人齊齊愣了。
這是什麼畫風……
這是什麼清新脫俗的小曖昧?
姬無道回過神,額頭上青筋直冒。
“你給老子滾——”
他勃然大怒,一腳把二狗子給踹了下去。
別說喝酒了,他惡心的想把跳水池子裏把自己搓掉三層皮。
遲玉樓被踹下塔,差點沒給摔死,得虧是個僵屍,不然這回真就死在友軍手裏了。
他頂著一頭青包往上蹦,抓住塔頂邊緣腦袋先探出腦袋,開口就是辱罵:
“姬無道你這狗雜碎!小爺還沒嫌棄你呢!你居然敢踹我,我今兒非得……”
姬無道惡心的雞皮疙瘩在渾身上躥下跳,看到他那張臉,更是怒火中燒,一想到剛剛的親密接觸。
咦惹!
不行了!
“你給老子死!”
姬無道過去又是一腳踩二狗子臉上,又把他給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