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這本書已經活了,書裏的人已經覺醒了成了真正的人,他一定不會痛下殺手的!”
遲柔柔看著他那著急的樣子,嗤笑了聲,翻著白眼道: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什麼?”
“換個角度來看,你表哥做出這個決定沒什麼毛病,如果我的仇人藏在一本書裏,最一勞永逸的辦法,自然是連著書一起毀滅了!”
遲柔柔說的甚是平靜:“畢竟書在許多人眼裏,也就是個死物罷了……”
楚鈺衿聽到這話,有點詫異的看著她。
“你既看的這麼透徹,怎麼之前還能被筆精氣個半死?”
“能一樣?”
遲柔柔翻了個白眼:
“你表哥和那兩個牲口有仇,又不知道書內情況,他要懲惡揚善為子報仇,他有道理!”
“筆精那混賬東西有屁的道理!它由始至終把誰當人看了?”
“我們是因為覺醒了,所以它操縱不了我們的命,可若是我們沒覺醒呢?又或者在我們沒覺醒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就沒有它的手筆了嗎?”
“死了的小鯤鵬就是前車之鑒,那家夥從頭到尾想保護的隻有那個瞎子白遲。”
遲柔柔冷笑說著,那廝到死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而且她總覺得吧……
那個爛筆頭真死了嗎?
故意把人都引過去,死的絢爛奪目輝煌壯大,仿佛唯恐人不知道一般。
尤其最後自焚時吼的那句“我死啦死啦死啦”……
真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那廝這麼精,就沒給自己保留點後路?
遲柔柔在這本書裏也活了這麼久了,對於白遲和筆精的套路怎麼也摸出了一點頭緒。
要是哪天這兩個家夥有活生生的蹦達出來,她是半分驚訝都不會有!
他們或許不是人,但這兩個家夥是真的狗!
楚鈺衿停下來,的確是無從反駁。
站在遲柔柔的立場,她的確是看不慣那爛筆頭,也沒理由去包容體諒。
哪怕對浮生,她都能有所仁慈,對白遲雖是天天咒罵著想搞死這死瞎子,但楚鈺衿並未感到她真的動過殺意。
唯獨對那根爛筆頭。
不好意思,她就是沒那度量!
誰聖母誰大度誰原諒去!
麵對一個整天把你從頭到腳算計了精光的家夥,還玩什麼同理心,推己及彼,嗬……
母性光輝照耀書中世界嗎?
她遲柔柔是正道的光?
屎就是屎,糖就是糖,沾了糖的屎,就不是屎了?
便是要摒棄前嫌合作禦敵,也不是什麼垃圾都配當盟友的!
楚鈺衿歎了口氣,看著手上的信發愁:“眼下可怎麼辦,這書裏的情況我大表哥也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書中情況,總知道你跑到這裏來度假了吧?”
度個屁假,明明就是渡劫!
“退一萬步講……他不知道,但是你那位神通廣大的表舅大爺怎麼著也知道點吧?”
遲柔柔意味深長的說著。
楚鈺衿一拍巴掌,看向禦淵。
“敗類禦,你趕緊再睡會兒啊!夢裏撒都有,沒準我表舅在夢裏等你呢!”
“他要是知道這本書已經活了,書裏的人已經覺醒了成了真正的人,他一定不會痛下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