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狐狸窩就沒別的地方住人了?”
“帝柔王女莫要誤會,此處乃是青丘的寶地,平素也隻有國主才會進來小憩一會兒的。”
紅妍解釋道:“雖說這青衣殿看著是有點駭人,但國主說他小時候便是住在這裏,裏麵的一景一物都是他家鄉舊居的模樣。”
遲柔柔聞言忍不住吐槽:
“那狐狸老家那麼窮的嗎?嘖,破落戶還裝個富二代,窮酸狐狸冒充大尾巴狼!”
紅妍對這些吐槽狀若未聞,尷尬的笑了笑,立馬落荒而逃了!
國主,你這不是請的貴客!
你這是請的兩位祖宗啊!
殿門一關,遲柔柔先去榻上趴了起來。
雖說她表麵上平靜,但聽到楚鈺衿那些話,心裏怎會沒有波瀾呢?
誰會希望自己的存在是別人的影子,是為他人圓夢的工具人?
這憋在心口 的怨氣與憤怒無處抒發,難受的不上不下。
她怔愡之時,感覺背上一暖。
禦淵在她旁邊躺下,側身抱住她。
“生悶氣可不像你。”禦淵低聲道。
遲柔柔翻了個麵,窩在他懷裏,仰頭看著他。
“芋頭你就不生氣?”
遲柔柔皺著眉:“簡直莫名其妙,不管是那個白遲,還是墨池,真他媽有病!”
“氣自然還是氣的,但換個角度去想,倒也能想明白。”
禦淵把玩著她的長發。
垂眸不疾不徐的說到:
“先不論執筆的那個白癡瞎子,楚鈺衿這頭狐狸說,這本書的初衷乃是他表舅的一個夢。”
“我雖厭煩自己也成了別人圓夢的工具,但不得不承認,若非是此人有這夢,也不會有咱們的存在。”
“從這點來說,倒是該感謝他。”
“寫書的畢竟是那個白遲,擺布咱們人生的也是那家夥與書精和筆精。”
“不管過去如何,現在才最重要,不是嗎?”
遲柔柔聽著他的話,心裏的鬱氣也散了幾分,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
她摟住禦淵的脖子,嘀咕道:
“嘖,過去的你明明惱火起來比我還衝動,現在怎就成了這麼冷靜睿智一男人呢?顯得我仿佛有點蠢的樣子!”
“據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
禦淵戲謔道,摸著她的小腦瓜,“蠢點好,說明你是愛極了我!”
遲柔柔意味深長的盯著他,“他表舅,您老真是半點不放過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機會啊?”
“誰讓姑姑你是絕世美仙女,本君若不驕傲點,哪來的自信把仙女拉下凡塵來?”
兩人互相調侃著,本是憤懣事卻被當玩笑般的一語帶過。
是啊!
事到如今,他們經曆過的還少嗎?
不斷去憤懣發生過的那些事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在原地踏步罷了!
禦淵不是他表舅!
遲柔柔也不是他姑姑!
他們就是他們自己!
有獨立的人格與靈魂,不再為人所擺布!
他們兩人的愛情,從不是為了圓誰的夢!
“你們這狐狸窩就沒別的地方住人了?”
“帝柔王女莫要誤會,此處乃是青丘的寶地,平素也隻有國主才會進來小憩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