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我大哥，在十方浩海裏大開殺戒，殺了鯤鵬雙親，這些事兒敢做不敢認？”
楚鈺衿聞言，神色越發嚴肅，他皺緊眉道：
“還有這一出？”
“我事先聲明，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
楚鈺衿說著，心氣也不痛快了，破口大罵了起來：“狗日的筆精，這回是把我也給坑了！”
帝鉞聽到遲柔柔的話，臉色沉了下去。
“在十方浩海裏大開殺戒？柔柔，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哥你不記得了？”
帝鉞搖了搖頭，沉眸道：“我的神力被封，之前發生了什麼一概忘了，睜開眼就在這狐狸窩裏。”
遲柔柔聞言眉頭微皺。
她看了眼楚鈺衿，眼裏不掩忌憚。
大哥現在還未覺醒，她不想耽誤，覺醒這種事情越快越好，拖延不得。
但這廝在場，她多少顧忌。
楚鈺衿見狀，直接道：
“此世為書，你們都是一個叫白遲的瞎子用他的破筆寫出來的書中人。”
“這瞎子現在跑路躲了起來，他寫的這本書覺醒了成了書精，那跟爛筆頭也早就有了意識。”
“把你搞到我這狐狸窩來的就是那爛筆頭！”
“我這麼說你可懂了？”
楚鈺衿一氣嗬成將所有事兒都抖了出來，說完對著遲柔柔一挑眉：“不用謝！”
遲柔柔眸子眯了眯，看這廝的目光裏倒是有幾分驚訝。
她是真沒想到這條狐狸會如此坦白！
帝鉞聽到楚鈺衿的話後，眼神有片刻怔愡。
他看著外間的蒼穹，漸漸的似瞧出幾分不對勁來。
隻是片刻。
他皺眉沉下眸，“難怪……”
自從來到這狐狸洞開始，他就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覺得周遭的事物仿佛是假的，自己就像是在畫中一般。
原來，並非是他的錯覺！
不是這狐狸洞是畫，而是他身處的世界，乃至他本身的存在，在過去都是虛幻的！
“大哥……你要不要緩緩？”
遲柔柔擔憂的看著他。
帝鉞搖了搖頭，“不用。”
心口的窒悶不消說，但看破虛妄得知真相後的感覺，卻並沒有那麼難受。
“柔柔，你不用管我。”
帝鉞搖了搖頭，像是怕她不放心一般，對她展顏一笑：
“就算這個世界是假的又如何，你就是我妹妹，咱們就是親人，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就算他們過去是假的，那便將未來變成真的不就行了！
當初在大獄下，他身為遲重樓時就曾經曆過一次這種事。
來自世界對他存在的否定。
而今又如同再曆，還有什麼好脆弱和頂不住的？
生命不止，戰鬥不止！
無非就是如此罷了！
楚鈺衿看著他們，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再度油然而生。
白遲……
你真是禍禍了一個大死出來啊！
遲柔柔見狀，心裏才徹底鬆下來。
她看向楚鈺衿，“你既然這麼會說，那就多說點吧！”
楚鈺衿聽到這熟悉的犀利言辭，眉梢朝下耷拉，無奈的揉著眉心。
“你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