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道怒吼著,也不知怎麼的。
這溪箬雖是個美人兒,可被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姬無道總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遲柔柔眨巴眼,道:“誰告訴你他是個女人了。”
不是女人?
姬無道一怔,低頭看著腳邊跪倒的溪箬。
呃……
難怪他覺得這‘女人’的嗓門有點粗,胸也有點平……
敢情……這是個女裝大佬?!
姬無道朝後退了一步。
他就說他隻是‘輕輕’的抬起腳,學了下遲柔柔的招牌動作罷了,這‘女人’怎會疼出那麼大的反應。
敢情還是個有把兒的啊……
“醜婆娘,這到底怎麼回事?”姬無道皺緊眉。
“就這麼回事啊。”遲柔柔一聳肩,“這廝是你堂兄,你大伯的兒子。”
大伯?
姬無道怔了怔,“我大伯是誰?”
準確來說,他連他父親是誰都不清楚,隻知道自己有著天妖族的血脈。
溪箬這會兒也緩過勁兒了,顫巍巍的站起來,開口道:
“我父王乃是天妖族妖王,你父親乃是我的二叔。”
“無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想辦法將你救出來。”
姬無道怔愡的看著溪箬。
救他?
他有些徬徨失措。
遲柔柔看著他愕然的樣子,噗哧一笑: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沒人在乎的可憐蛋吧?”
姬無道抿了抿唇,瞪了她一眼:“你閉嘴!”
“嘖嘖嘖,狗雜碎你我認識這麼多年,我才知道你還是個玻璃心呢!”
她叉腰扭了過去,拍了拍姬無道的肩膀,開口道:
“溪箬是自己人,他為了救你可是差點把自個兒賣身進了允氏,給小光光當媳婦!”
“小柔柔,你下次誇人的時候能不能好好誇!”溪箬有點抓狂。
眼看姬無道看自己的眼神越發詭異,他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無道堂弟,小生……為兄雖然穿女裝,但我是個正經人,我不喜歡男人!”
姬無道含糊的嗯了一聲,朝後退了一步。
溪箬氣的一跺腳,可惜‘傷勢未愈’險些又把蛋給扯著了,疼得臉上一抽抽。
“別廢話了,趕緊幫他把鐐銬解開吧。”
遲柔柔摧殘道,“你忍心你的小堂弟繼續受苦?”
“這鐐銬的鑰匙在姬幽手中,你們解不開的。”姬無道撇嘴道。
“我們自然知道鑰匙在她手裏,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否則你以為這廝作甚要獻身給人當媳婦兒?”
遲柔柔調侃完,換來溪箬的白眼。
“無道你放心,有你哥哥我在,以後定不會讓你再受欺負!”
溪箬一臉嚴肅的說完,就見姬無道眸光顫了顫,抿著唇沒有吭聲。
溪箬看到他手腕上的那些傷,心裏也難受的緊,不在耽誤,將女媧石拿了出來。
女媧石可化形成世間萬物,他將女媧石放在鐐銬鑰孔的地方,下一刻……
真真就是見證奇跡!
那女媧石竟直接變化成了一把鑰匙,插入了孔洞。
溪箬深吸一口氣,握住鑰匙一擰。
哢!
清脆的聲響過後,鐐銬與鐵麵罩齊齊落在地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湧上姬無道的身心。
他從未感到如此自由過,如夢似幻,令他不敢相信……
自己……真的自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