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百歲說著,奪門而出。
姬長命抿了抿唇,最後重重談了口氣,有坐回了位置上。
旁邊的侍從忍不住道:“殿下,其實十五公主說的也沒錯。”
“殿下的確該為自己爭一爭了,此番陛下肯將此重任交付殿下,就是對殿下的信任。”
姬長命聽到這話,嘴角輕扯了一下。
“信任……”
他垂下眸,眼中帶著幾分嘲弄。
在他母帝的心裏,何嚐對人有過信任?
百歲看不起那個人,覺得那人不配為他們的兄弟,可實際上……
他們這些所謂的兒子女兒,在母帝心目中,與那人又有什麼不同?
在姬氏,無用的子女,不如牲畜!
……
甲板上。
一個男人被鐵鏈銬著,像是牲畜一般被縮在鐵籠裏。
他頭發像是許久未洗,已幹巴成一綹綹的樣子,黏著說不出的穢物。
精壯的上半身果露在外,身上各處可見交錯密布的傷痕。
光著的腳上也滿是傷口。
忽然,男人抬起頭,他眸中翻騰著血色,像是一頭瘋狂嗜血的狼一般。
而在他的臉上,竟還戴著半張鐵麵罩,那麵罩像是焊死在他的下半張臉上的一般,讓他無法開口言語。
姬百歲走了出來,看著籠子的男人,冷冷一笑。
“你這種貨色也配當我們的兄弟?”
“本公主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姬百歲揚起鞭子,狠狠的抽過去。
那鞭子像是長眼睛的一般,精準的穿過柵欄,朝他的身上鞭笞而去。
男人猛地伸出手,拽住鞭子,用力一拽。
姬百歲險些被拽了個踉蹌,更是惱羞成怒。
“畜生還敢反抗!”
她一聲怒喝,旁邊的侍從即刻拔出長劍,穿過籠子刺進男人的腰腹各處。
鮮血肆流,男人吃痛鬆開手。
姬百歲收回鞭子,那些侍衛也將劍從他身體裏拔了出來。
轉眼間,就見他身上的傷勢慢慢愈合了起來。
姬百歲冷笑:
“不愧是有天妖族的血統,傷口的恢複都比常人要來得快。”
“既然你不怕受傷,那想你能陪本公主玩很久了……”
姬百歲臉上露出殘忍的笑,一鞭又一鞭的朝他抽了過去。
甲板上,這瘋狂的一幕,引起不少人的側目。
男人雙手死死握住鐵柵欄,每一鞭子下來,都是一次皮開肉綻。
他雙目猩紅,看著柵欄外,眼中充斥著暴戾和仇恨。
忽然……
一聲聲激動的犬吠聲響起。
那叫聲是那麼的熟悉,讓男人身子一個激靈。
他眼中的暴戾之氣淡去,循著聲音四處張望。
一葉扁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商船附近。
扁舟上,一隻土狗瘋狂亂吠。
男人看到那隻土狗的瞬間,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而在扁舟上,還坐著一名華發少年。
他托腮笑眯眯的看著甲板上發生的一切,看著男人的慘狀,笑容甚是愉悅。
除了他腳邊的土狗外,無人聽到他的嘀咕:
姬百歲說著,奪門而出。
姬長命抿了抿唇,最後重重談了口氣,有坐回了位置上。
旁邊的侍從忍不住道:“殿下,其實十五公主說的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