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鱉孫不讓姑奶奶好過,姑奶奶就天天問候你祖宗。
晨昏定省,看誰惡心死誰!
這一夜鬧騰後,遲柔柔第二天大早賴床不願起,睡了幾個回籠覺後睜開眼,卻不見禦淵的影子。
等她磨磨唧唧的收拾完後,禦二爺才從外間回來。
“你跑哪兒去了?”遲柔柔詫異的看著他。
卻見禦淵手裏捧著一個小布兜,放在她手上:“嚐嚐這些可吃得下?”
遲柔柔一看布兜裏放著的是一些像豆莢一樣的果子,不由笑道:
“你就是去找這些了?”
“此物叫酸角,味是挺酸的,但比昨兒的那些果子好入口多了。”
禦淵知道遲柔柔饞嘴,能有一口吃絕不放過。
就看她昨兒把那些酸果子當肉吃的架勢,就知道這憨妞妞有多饞嘴。
把酸角去可,吃著裏麵的瓤,味道還是酸酸的,但口感極糯,雖嚐不出回甜,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遲柔柔笑眯了眼。
“真好吃!你怎麼發現了!”
她說完就往禦淵嘴裏也塞了點果瓤,“你也嚐嚐。”
“嗯,好吃。”禦淵笑著咽了下去,壓根都沒嚼。
那酸味一進嘴,他就止不住牙疼。
“你先吃著,但別吃太多,就當個零嘴,省的一會兒肚子難受。”
禦淵說完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先去更衣。”
說完他便往外走,腳步卻是有點淩亂。
出門後,禦二爺就直奔後廚找水漱口去了,他這牙短時間內真是不敢再食酸了。
遲柔柔吃了幾個酸角,眼睛都笑彎了。
想到禦淵先前神色有些怪異,她把果瓤含在嘴裏,抿著味兒,潦草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
沒見禦淵回來,隻有鐵真在外頭守著。
“芋頭他打哪兒找來的這些?”遲柔柔晃了晃手上的酸角。
“昨夜這些酸角也在啊。”
鐵真回答道,瞧著那酸角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
“你那眼神是幾個意思?”遲柔柔奇怪的看著她。
“昨夜二姑娘你睡著後,二爺就起來了,然後一個人去正殿那邊把那些酸物全都給吃了個遍。”
鐵真說著揉了下自己腮幫子。
昨夜禦淵吃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真是看得都快倒牙了,也不曉得禦二爺是怎麼把那幾百種酸物全給嚐了個遍的。
就這樣吃了一夜酸,酸的自個兒牙都快沒了,禦淵才定下這酸角乃是味兒最合適的。
這會兒遲柔柔賴床起來,他便將酸角給送過來了。
遲柔柔抿著嘴裏的果瓤,心裏嘀咕著:難怪剛剛她給芋頭塞果瓤時,他表情那麼僵硬。
真是個蠢貨。
哪有一口氣吃那麼多酸物的?
那家夥是想把自己也折騰的和她一樣味覺失調不成?
明明是滿口酸,但不知怎的,竟讓她吮出了幾分甜味。
甜的她心口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感動和舒坦……
雖然滅舍訣讓他疏漏了她身上的問題,可他對她的感情卻是可在骨子裏,幾乎已形成習慣與下意識。
一個男人若是說他愛你啊。
別看他怎麼說,隻需看他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