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中州為圖的話,中州以東不就是……
“難道他穿過界門去了萬裏聽風城?”金鵬詫異道:“那裏是姬氏的地盤啊!”
雲汐也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之前我和他下鮫宮時,他是追著姬無道的氣息去的。”
“我還聽他說起過,姬無道好像就在姬氏的手中!”
“難不成狗雜碎和二狗子都在萬裏聽風城?所以晞兒才跑了過去?”
遲柔柔沒吭聲,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禦晞再怎麼著急趕過去找人,也應該會留下點口信才對。
更別說,此番他明知道,她有事召他回來,萬不會這樣冒失衝動就走人了才對!
禦淵看出遲柔柔的擔心,輕拍著她的背。
“別擔心,禦晞那小子的本事還是有的,除非是姬幽親自動手,否則他不會有大礙。”
遲柔柔點了點頭,有些自嘲道:
“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兒行千裏母擔憂了……”
禦淵聽到這話,卻是幾分戲謔的看著她,換來了遲柔柔的白眼。
“不過眼下這小子跑了,那些問題咱們倒找不著人去問了。”禦淵皺了皺眉,歎了口氣。
“幹爹幹娘放心,那問題我已提前問了禦晞,不過他說當日他並未與幹娘說過‘有意思’這幾字,而是在呼喚幹娘,告訴幹娘他自身的存在……”
禦淵和遲柔柔聽到這話後,算不上驚訝,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荒誕感。
“看樣子幹爹幹娘是知道結果了?”金鵬從他們的神色裏看出端倪。
遲柔柔嗯了一聲,摸了摸鼻子。
“蟬奴那隻醜貓把剩下的幾個字譯了出來,現已知道當初與我在界線中講話的是另一個男人。”
“那男人叫墨池,不過這名字……卻是沒人聽過。”
“墨池?”
屋中其他人麵麵相覷。
他們隻覺腦門上籠罩了一層迷霧,怎麼揮也揮不開。
這事兒現下也難細說。
遲柔柔讓雲汐在黑市裏呆著好好養傷,讓金鵬在旁邊好好照顧她。
便和禦淵動身先回蝕日城了。
禦淵見她憂心忡忡,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卻忽然咦了一聲。
“肉肉,你手心怎麼那麼多毛?”
“毛?”遲柔柔先前沒注意,這會兒才感覺不對勁,她看著自己手板心,居然有好幾搓黃毛。
“這是……狗毛?”
遲柔柔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你手裏怎麼會多了幾搓狗毛?”禦淵也是一臉納悶。
遲柔柔有點迷茫,她沒有擼狗子啊!
這狗毛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正是疑惑間,她看到禦淵肩膀上像是有什麼動了動……
與狗毛屎黃屎黃的顏色不同。
那是一根雜色交錯的毛。
遲柔柔伸手撚住那根毛,細看著,開口道:“這根毛……好像是蟬奴的吧!”
隻有狸花貓才有這毛色。
禦淵盯著她手上那根貓毛,目光漸沉:“這根貓毛……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遲柔柔臉色猛地一變。
“不好!”
她拉著禦淵一起回到了大獄之下。
卻見大獄之下空空如也,全然不見夢南枝和蟬奴的蹤影!
遲柔柔死死盯著手上那根貓毛,西八!
這一人一畜生究竟是怎麼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