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這會兒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虛浮感,仿佛身體被掏空,腦仁子都紮紮的疼。
禦淵見她臉上不好,走到她身後,一隻手貼在她背上,悄然將神力渡了過去。
遲柔柔這才感覺稍能喘上幾口氣。
溪箬看出她神色不對。
趕緊道:“先去我那邊的駐地休息一下。”
遲柔柔點了點頭。
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些劫後餘生的將士與百姓們,此刻才回過神一般,他們看著蒼穹上冉冉升起的日輪。
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這一夜的夢魘終於過去了!
他們終於活下來了!
天妖族的軍營劇裏斷舍離橋不遠。
溪箬帶他們過來後,直接帶他們到了主將的軍帳,讓其他人都滾到外間去守著。
“我替她戶法。”禦淵開口道。
溪箬點了點頭,眼下危機已過,但戰後之事也有的忙。
“那你守著她,我先去處理下剩餘之事。”
“傳訊給允月白,問問情況。”禦淵開口道:“援軍來的太慢,隻怕又出事了。”
溪箬眉頭皺緊,心頭又沉了下去。
他忙聲應道,這便出去了。
遲柔柔進來之後,躺在榻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禦淵看她緊皺的眉頭,與臉上遮掩不住的疲色,神情也沉了下去。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
他坐在遲柔柔的身旁,將自己的力量慢慢傳渡給她。
遲柔柔雖沉睡了過去,意識卻回到了大獄中。
那些被吞噬進來的食腐怪悉數進入了深坑中,一如先前那般全部融化了,變成一汪黑池。
她看著黑池,皺緊眉,有些想不明白。
到底為何這些怪物進入大獄後就變成了這樣子?
難道說這座大獄還有什麼能力是她沒有挖掘出來的?
遲柔柔有些說不清楚,這些食腐怪進來之後,她發現大獄隱隱產生了某種變化。
隻是現在她都沒抓住頭緒。
深淵大獄乃是蚩尤締造,這大獄的變化,那個家夥會否知道些什麼?
遲柔柔懷著這樣的疑惑,意識終於也沉睡了下去。
她實在太疲憊了,必須抓緊時間恢複下體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遲柔柔猛地驚醒,她睜開眼的瞬間,見禦淵守在自己身旁,這才鬆了口氣。
“可算是醒了。”禦淵伸手將她額頭上的薄汗擦去。
“我睡了多久?”
“半個時辰罷了。”禦淵皺緊眉,扶著她坐起來,“可是太多食腐怪進入大獄,讓你身子受損了?你的手怎麼那麼冰。”
“沒有……”
遲柔柔搖了搖頭,與他說明了大獄內現如今的情況。
禦淵聞言也露出疑惑之色。
“原來你先前說的融化是這個意思?”
遲柔柔點頭:“還真和禦晞說的一樣,這些食腐怪進入大獄後就沒了動靜,可是我想不明白他們怎就融了。”
“那他們融化後所成的黑池又是何狀況?”
“說不清,我的意識竟也捕捉不到裏麵是什麼模樣,隻是隱隱感覺那黑池下還有些變化。”
即便是她這會兒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虛浮感,仿佛身體被掏空,腦仁子都紮紮的疼。
禦淵見她臉上不好,走到她身後,一隻手貼在她背上,悄然將神力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