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禦淵被她親的一愣,爾後反應過來,抱著她的手臂越發收緊了力度。
目色顯得更加深沉。
“就這點補償?”他舔了舔唇,眯著眼:“太少!”
遲柔柔小嘴一癟,“做人不要太貪!”
她話剛說完,禦淵的俊臉就逼近了過來。
“本君一貫貪得無厭!”
這不要臉的話,也隻有禦二爺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吻徐徐落下,帶著一股子泄憤和不滿足的意味。
須臾過後。
遲柔柔摸著自己被親的紅腫的小嘴,怨憤的瞪著他。
禦二爺收拾完小媳婦兒後,這才過去重新把臉洗幹淨。
扭頭見她那記仇的小樣子,過去揉了一把她的腦袋瓜。
“不服?”
“當然不服了!”
“那讓你親回來?”
“呸,親回來還不知道便宜誰呢。”遲柔柔一臉鄙視。
禦淵拉著她朝內殿過去,坐在椅子上,然後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拽。
手掌一直放在她後腦勺的位置,手指繞著她的長發。
遲柔柔看著他此刻的模樣,不由吞了口唾沫,開口道:
“你要是有話說,就直說,憋著你不難受,我都難受。”
“說什麼?”禦淵睨著她。
遲柔柔一撇嘴:
“我之前幫那烏眼雞說話,以那死雞的性格鐵定會讓你知道,然後狠狠氣你一番。”
禦淵沒有作聲,那部分記憶蚩尤的確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讓他看了個明白。
所以禦淵一睜眼就知道,先前和允擎蒼對峙的時候,自家這小肉肉‘善心大發’維護了那烏眼雞一場。
“這有什麼好說的。”
禦淵淡淡道。
遲柔柔詫異的看著他:“你不是酸這個?”
她還以為禦淵是因為這個事情醋性大發呢?
禦淵白了她一眼,抿唇道:
“我雖厭煩那烏眼雞,但從某些方麵來說,他的確也是個了不起的家夥。”
這可是遲柔柔第一次從芋頭嘴裏聽到關於無演技的好話!
她一時間生出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今兒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彼岸世界的四神王對我來說,都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角色。”
禦淵沉眸道:“乃至這中州毀不毀滅,我也無所謂。”
“這便是仇恨,但說起仇恨,四王族對蚩尤那家夥犯下的罪,隻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禦淵把玩著遲柔柔的長發,不疾不徐道:
“他是為了百裏華池,與蒼生萬物所以放了允擎蒼一條生路。”
禦淵說著眼中露出譏誚之色。
“我雖覺得他此番行為婦人之仁,但是……”
“就說這份心胸,也不是任何人能有的。”
禦淵眉梢一展。
他和蚩尤雖是一體,但蚩尤過去經曆的背叛與傷痛,他並不能感同身受。
隻是,若換位思考,設身處地去想一想的話。
這些事如果是他親身經曆,他斷然做不到蚩尤這般‘大方’!
他鄙視蚩尤。
但也佩服蚩尤。
遲柔柔看著他,紅唇微張。
小臉上不由綻放出一抹笑來。
“芋頭,你這敗類當得可真是一點也不像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