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能力配不上野心,到你這兒怎麼就成腦子配不上歲數了?”
“嘖,也不對。年紀大嘛,腦子不活泛兒才正常。”
“看來以前我罵你蠢罵錯了。”
蚩尤眼中歘歘冒著火星子,“死女人,你又討打是不是?”
遲柔柔撐著小腰,昂起下巴:“你打我個試試?”
蚩尤揚起巴掌作勢要抽她,不過那巴掌還沒到她臉上,就反向抽回了自己的俊臉上。
溪箬眉梢一抽抽。
這久違的自己打自己的瘋批操作,大美人是第一次見。
鐵真和金鵬卻是屢見不鮮,眼中帶著鄙視。
“吾這一巴掌是要打你的,不過是禦淵那臭小子攔著!”蚩尤大佬色厲內荏怒吼著。
遲柔柔嗬嗬一笑,戲謔的看著他,歎息著:“我家芋頭這是給您背了多少鍋啊?”
頭一遭……
蚩尤大佬體會到了何為心虛。
他嘴角扯了扯,眼神看向旁側。
“嘖,跟著芋頭別的本事沒學到,一撒謊就露破綻的本事倒是學的一套一套的。”
禦淵和他掌控肉身時的規矩,遲柔柔是知道的。
要說剛剛那一巴掌是芋頭攔著他,這智障謊話,連頭鐵那草履蟲般的腦袋瓜都騙不過!
更別說忽悠遲柔柔了!
溪箬今兒受到的衝擊不小,沒多呆就回自己殿內冷靜去了。
遲柔柔走到內殿的書桌邊,研墨提筆寫了封信,待墨幹後,就將宣紙折成紙鶴,輕吹了口氣。
“去找禦晞。”
說完之後,那紙鶴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蚩尤撩開珠簾走了進來,在桌案邊立著。
遲柔柔不耐的看著他:“你還有事兒?”
蚩尤雙手背負在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唇角不自然的朝下撇著。
眉宇間的神色卻是掩不住的柔和。
“遲柔柔,你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向著吾的吧?”
遲柔柔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坐著,把玩著手裏的毛筆,眯眼看著他:
“你又哪兒毛病了?”
“你這女人的嘴雖毒,但心眼子卻還不算太髒。”
蚩尤昂著下巴看著她:“你非讓吾把允擎蒼的神格收下,不就是怕吾再吃虧?”
“不是。”遲柔柔直接搖頭,“我這是扶貧。”
“扶貧?”蚩尤眉頭一皺。
“精準扶貧!”遲柔柔用筆戳了戳腦子,看他像看個傻帽:“還不明白?你說你這腦子得有多貧瘠?”
蚩尤心裏的歡喜還來不得綻放,立馬被踩的稀巴爛。
這死婆娘真是永遠不給他一丟丟幻想的機會!
看著她那鄙視尖酸的囂張樣,蚩尤心裏湧出一股鬼火。
“吾貧瘠?!”
這鬼火越冒越高,蚩尤猛地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筆,對著遲柔柔那小臉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遲柔柔愣是沒來得及反應就中招了。
她怒從中起,小手在硯台上一抹,抓住蚩尤的衣領,就要一巴掌給他蓋在臉上。
那一巴掌竟是毫無阻攔的就蓋在了蚩尤臉上。
遲柔柔猛地心叫不好!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那雙眼重新睜開,眸光幽沉難測。
顯然……某個陰險的家夥跑了。
禦淵大佬重新上線。
他扯了扯嘴角,看著遲柔柔的黑爪子,與她臉上那個大叉叉,桃花眼微眯:
“你們玩的挺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