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淵聽不到她的話,額頭上密布著冷汗,他在掙紮著,在壓抑著自己。
蚩尤的聲音低沉的在身後響起:
“他的意識還醒不過來,你此刻將他放出來,隻會讓他更加渴望鮮血罷了。”
“縱然他能出於本能的不傷害你,但不代表他不會傷害別人。”
“讓他回去到渾天緄裏吧……”
遲柔柔看著禦淵,不知想到了什麼,咬緊了唇。
“我是大獄本身,大獄不滅,我便不死。”
“對鮮血的渴望是僵屍無法擺脫的噩夢,越是愛一個人,越是渴望對方的血。”
遲柔柔說著慘然的笑了起來。
“人這一生,謀生,謀愛。”
“僵屍這種怪物說到底,卻是一直為謀愛而活。”
“要壓製住他的嗜血之欲,未必沒有辦法。”遲柔柔低喃道。
蚩尤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驟沉:“遲柔柔,你難不成……”
遲柔柔沒有理會蚩尤,而是摘下自己的宮絛,伸手解開了禦淵腰間的絛帶。
“隻要他愛我,我就是他的解藥。”
遲柔柔話音落下之際,衣衫滑落。
她沒有羞澀,而是捧住禦淵的臉,送上了自己的唇,主動貼了上去。
僵屍謀愛,要壓住嗜血之欲,還有一個辦法。
以彼欲,壓此欲。
遲柔柔似化為了火焰靠近冰雪,要將他融化,像是一道光,落在了黑暗之中。
她主動親吻著他的唇,極近撩撥。
禦淵的身子從僵持不動,到一點點被牽引。
他隨著她的牽引一點點靠近,將她完全壓在鏡子上。
兩道身影交錯對頸。
鏡子裏,蚩尤閉上了眼,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咬緊唇,身影沒入黑暗之中。
屋內,女子的悶哼聲響起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令人麵紅心跳的響動與喘息。
……
時間一分一刻流逝。
晝夜交替。
屋內。
地上的血跡已被清理掉。
一角的軟榻上,禦淵沉沉睡了過去,遲柔柔拖著狼狽的身子撐臂坐起。
她雪白的玉背上,滿是吻痕與咬痕,遲柔柔拉起外袍,將身子裹住。
站起身的瞬間,雙膝一顫,差點沒跪下去。
她渾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酸痛難耐,身上某處更是難受的緊。
她回頭看了眼禦淵,見他氣息已經平順了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遲柔柔靠過去了一些,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為了壓製住禦淵的嗜血之欲,她真的是豁出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瘋狂,除了中間的短暫停歇,幾乎沒給她喘息的餘地。
禦淵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索取,若非遲柔柔是大獄之身,怕是真真要廢在這榻上。
不過……
好在他身上的嗜血之欲終是給壓製了下去。
遲柔柔將他額間的碎發一捋開,手指順著他的眉心,一點點沿著鼻梁往下,落到唇上。
遲柔柔目光微閃,抿了抿唇,臉上生出幾分酡紅,小聲道:
“芋頭,我可是把自己給你了。”
“你要是敢輸了,我一定打死你!”
“你要對我負責,所以你必須給我贏!!”
她說完,在他唇上用力一啄。
“笨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