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他們父子倆別什麼苗頭,估摸著是和五年前那件事有關吧。”
“你是說他下深淵的那件事?”
溪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允月白從出生起就是允氏的榮光,但在深淵之下,他和薑姬帝鉞聯手圍殺風無雪和姬天佑的事,的確犯了忌諱。”
“雖然他們三矢口否認,但那些場麵話也就糊弄下外人,四大神王又不是傻子。”
“反正這事兒過後,他就被軟禁了,也算是一種懲罰吧,至於還有沒有別的緣故,隻有他自個兒知道。”
溪箬說著,眼神在遲柔柔身上轉圈。
“我倒是好奇,你與老白是怎麼成為朋友的?據我所知,他這極其無趣,除了修煉便是修煉,更是鮮少離開百裏華池……”
“老白?”遲柔柔捕捉到他稱呼裏的不尋常。
溪箬眨巴著眼:“我與他打小便認識,他沒告訴過你?”
“沒有,大概你們關係並不到位吧。”
這話紮老心了,溪箬露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歎了口氣:“唉,那個渣男,我終是錯付了……”
遲柔柔聽的陣陣想笑,這女裝大佬和小光光之間的關係,似乎與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不過她並未就此掉以輕心。
此人是否能信,還得等她親自見到允月白後才能判斷。
“我要去見他,你安排下吧。”
遲柔柔懶洋洋道。
溪箬咂摸了一下嘴,“我去見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你若去見的話,容易找人懷疑啊。”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遲柔柔不慌不忙道:“好歹也是天妖族的皇族,你總不會隻有男扮女裝這一個能耐吧?”
“激將法。”溪箬嘖嘖的看著她,撇著嘴,“不過這招我吃。”
又閑扯了幾句,溪箬眼咕嚕一轉。
“神石的事是個忽悠,那兩個傻子已入局,你準備給他們安排個什麼結果?”
“先讓他們窩裏鬥著吧。”
遲柔柔不慌不忙道,倒是想起了另一茬:“那個華無色究竟什麼來頭?”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他啊……”
溪箬目光裏多了幾分古怪,他勾唇笑道:
“華無色此人乃是一個異類,他本體乃是一瓣兒雪花,雪花便是他的神徽。”
遲柔柔眸子一眯。
“他已定了神徽?”
“沒錯!定了神徽凝出了王座,但就是沒有神爵。”
溪箬聳肩道:“沒有神爵就成不了神王,但在萬族眼中,他與神王已然無異。”
遲柔柔心下了然,難怪那兩個傻子見到這華無色會如此恭順了。
這樣一人,居然甘心臣服在旁人麾下?
不過說來也怪,既然他定了神徽,為何她看不出他與此世之間的聯係呢?
……
銀霜殿內,一道身影出現在銀池旁。
“我見到你說的那人了。”華無色對著銀池開口道。
允月白的身影從銀池中冒了出來,他俊臉上帶著笑意,“她沒有令你失望吧。”
“未見全貌,不予置評。”華無色淡淡道,“她是否真如你所言那般,我會親自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