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枕頭砸在蚩尤的臉上,正好擋住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之色。
遲柔柔二度春風殺出擊。
隻聽一聲慘叫過後,麵前的男人半跪在地。
她小臉上布滿獰笑,霸氣邪魅的俯視著他。
就聽到男人顫抖的問道:
“吃肉肉……你是……真想當寡婦是吧?”
肉爺的霸氣小表情登時變了。
“芋頭?”
在遲柔柔春風殺殺過來的刹那,蚩尤果斷下線,把禦淵的意識給頂了上來。
那一瞬的酸爽,全讓禦二爺給受了!
哎呀……
這鬧得,遲柔柔哪曾想還能誤傷到自己男人身上呢?
那該死的烏眼雞,太雞賊了!
“芋頭你還成不成?”
禦淵滿頭冷汗,沒什麼力氣回答她。
偏偏這時候她那小手還作死的伸過來。
“要不我給你揉揉吧?揉揉沒準就不痛了。”
禦淵頭皮一麻,趕緊握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氣道:
“肉肉啊……”
他覺得今兒這事兒必須得好好與這憨妞妞談談。
“雖說……這韭菜和草是春風吹又生,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刮得不是春風,是冬風怎麼辦?”
遲柔柔一愣,小腦袋一歪,頭頂好多問號哦。
禦淵看著她的憨樣兒,忽然被萌到了。
接下來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他抿了抿唇,歎了口氣。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罷了,你開心就好。”
遲柔柔還尋思著他剛剛的問題,腦子裏的神經也不曉得搭哪兒條筋上了。
虎狼之言張口就來:
“春風沒了,我就替你吹吹風唄……”
這回換禦二爺臉頰滾燙。
他一把捂住遲柔柔的嘴。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這妖精真的就是來折磨他的嗎?
遲柔柔也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那麼點顏色。
她激動的心,顫抖的嘴,趕緊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就是給你吹氣!吹氣你懂伐!”
“就吹吹就不痛了!”
“西八……”
她越說越著急,到後麵直接張著嘴有點說不出話了,口條都捋不清了。
禦淵看著她著急心虛那樣兒,直接被逗笑了。
他一伸手,抓住她的領口把她整個人扯到自己麵前。
壓住她的唇深深一吻。
直接堵住她的話頭,這才罷休。
唇分時,他眼中掩不住笑意:“我知道,我明白,你個憨妞妞。”
遲柔柔小臉又一陣陣的發燙了,心裏卻說不出什麼滋味,酥**麻的,嘴角繃不住的想翹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那嘴角啊……
上揚又落下。
落下又翹起。
羞澀中帶著難為情,偏偏又刺激的讓她欲罷不能。
一言不合就親親什麼的,真是該死的甜美!
她嘿嘿一聲賊笑,就往禦淵懷裏拱了過去,腦袋一個勁兒的頂,笑的像是隻偷了米的小母雞似的。
禦淵忽然嘶了一口氣。
遲柔柔趕緊抬起頭:“還疼啊?”
禦淵嗯了一聲,目色沉了下去,輕摟著她,語氣帶著那麼點蠱惑的意味:
“春風吹又生雖是不必要,但春風拂山崗的確可以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