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先前要帶著他們逃命的那個大漢嗎?
“還不跑?等著到姑奶奶肚子裏去深造嗎?”
她說完,哈的一聲張開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兩顆小虎牙尖尖的,瞧著愣還有幾分可愛。
大漢哆哆嗦嗦的指著她,艱難的從嘴裏蹦出幾個字來:“妖……妖怪啊……”
說完,他白眼一翻,倒地就昏死了過去。
“嘖嘖嘖,這是什麼膽小如雞老糙漢,這就嚇昏了?”女子一臉嫌棄。
少年從旁邊踱步過來,一臉的笑意。
“明明就是被仙女親娘你給嚇暈的好不好?”
“你又想要娘親愛的毒打了?”女子笑的一臉燦爛,隻是還沒燦爛多久,她臉色一變,扭頭:“嘔——”
“不是吧,我父君與你都五年沒見了,您老怎還孕吐起來了?你這是什麼時候給我整了個便宜弟弟啊?”
少年笑嘻嘻的嘴貧著。
剛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被女子一把掐住脖子。
“還不是你個兔崽子讓姑奶奶吃那髒東西的神魂,那龜兒子鐵定有半個月沒洗澡,我現在一嘴的汗味!”
少年聽到她這話,都忍不住跟著幹嘔了一聲,捏住脖子,道:“那你離我遠點,可別熏著了我……”
那架勢,頗有一點她剛剛吃了屎一般。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危險之色。
下一刻,林中循環著少年的慘叫。
落在一眾逃跑的鎮民耳中,又被嚇暈了七八個。
須臾後。
母子倆鬥雞似的瞪著對方。
“遲柔柔,你這麼凶你男人知道嗎?”
女子一巴掌又給他扇腦門上,獰笑著:
“你爹他不止命比你硬,嘴也比你硬,可不會挨一頓毒打,就哭天喊地的。”
眼下這對奇葩母子,正是遲柔柔和禦晞。
時隔五年,他們終於衝破桎梏,來到了這片仇人所在的土地上。
教訓完便宜兒子,遲柔柔揉著肚子,頗有點消化不良的感覺。
禦晞摸著腦袋上的青包,嘀咕著:
“誰讓你現在是大獄本獄,送上門的口糧不吃,多浪費啊?”
“味兒不好你就忍忍唄,誰讓你沒有心啊……”
五年時間,遲柔柔與大獄融為一體,成為大獄本身。
她的肉身已煥然一新,甚至連麵容都與過去截然不同,肉身雖脫離了僵屍之軀,可以不再吸食人血。
但唯有一物始終沒有再生,便是她當年親手剖去,放在禦淵身軀裏的那顆心……
她此刻的胸膛裏,空蕩蕩的,沒有心。
也是因此,食不得五穀,更無血與淚。
隻能吞噬神力與靈力作為糧食。
禦晞這幾年一直在她耳邊叨叨叨個不停,什麼小門小戶,窮苦人家,還不是嫌棄她把大獄裏的靈氣全給吃光光了?
死小子摳門的德行簡直和他爹如出一轍!
便宜母子倆鬥完嘴,禦晞看著昏迷過去的大漢,挑眉問道:
“這家夥怎麼辦?”
“放著唄。”遲柔柔叉腰道,摸著自己的漂亮臉上,笑容邪肆:
“赤金血眸對彼岸的人來說,就是軒轅風氏的象征。”
可不就是先前要帶著他們逃命的那個大漢嗎?
“還不跑?等著到姑奶奶肚子裏去深造嗎?”
她說完,哈的一聲張開嘴,露出一口小白牙。